這樣看來,張安世雖也有許多小毛病,可這傢伙不但有大才幹,而且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順眼。
朱棣再無猶豫,連忙啟程。
帶著一隊羽林右衛的兵馬,先令人控制住那棲霞寺渡口周邊。
等朱棣和二將抵達了棲霞寺渡口的時候,這附近早已進行了最嚴密的封鎖。
整個區域,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五城兵馬司和應天府的人員已經被清除出去。
只餘下錦衣衛和禁軍。
朱棣登上渡口。
而朱能和丘福面如死灰,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尾隨著。
不多時,便先有一個錦衣衛百戶前來奏報道:“陛下……臣等已拿住了肇事的……”
說到這裡這百戶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朱能和丘福一眼,才道:“肇事的兇徒。”
朱棣道:“人在何處?”
那百戶再不猶豫,立即去提了三個人來。
這三個簡直就是老熟人了。
只見被人拎著出現,隨即便有人發出了一聲怒吼:“小畜生!”
丘福怒氣衝衝,率先衝了上前,直接拎起了丘松便是一頓好打。
朱能這時候反而冷靜了。
他覺得當著皇帝的面打兒子沒啥效果。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這一次可和從前的事不一樣,打了也賺不來同情分。
不過他依舊繃著臉,怒視著朱勇。
然後便聽到丘松嚎啕大哭的聲音。
朱勇和張軏則是嚇得瑟瑟發抖。
朱棣怒罵道:“誰幹的。”
張軏和朱勇一齊道:“我乾的!”
朱棣皺眉。
這時,丘松倒是不哭了,擦了擦鼻涕和眼淚,更咽道:“俺……俺……俺,是俺乾的。”
這一下子,真把丘福恨得牙癢癢,他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家兒子的智商。
朱棣鐵青著臉,他深深吸了口氣,隨即惡狠狠地道:“知道你們乾的是什麼事嗎?這才多久,朕剛剛法外開恩,將你們放了出來,好嘛,入你孃的,你們膽子倒是肥的很,出了獄不知反省,就跑來幹這殺千刀的事了。朕真是瞎了眼,聾了耳朵,還以為你們能悔改,誰曉得,你們變本加厲,已猖狂到了這樣的地步!”
張軏和朱勇便叩首道:“饒命!”
朱棣又怒罵道:“你們這一次可別告訴朕,那炮是你們從張……從郭得甘那兒偷來的,你們不要把朕當傻子!”
張軏和朱勇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