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親了要當孃的人了,還這樣仔細人笑。”她嗔怪道,眼裡卻是笑盈盈的。
“誰笑我。”劉梅寶看一旁坐著的周良玉。“哥哥才不會笑我。”
周良玉衝她一笑。
“再說了,就算我當了娘,不管多老只要在舅媽面前我就永遠是孩子…”劉梅寶依著宋三孃的肩頭,突然想抱抱她,但又怕情緒突然異常讓她察覺什麼,只得強忍住。
宋三娘沒有注意她的異樣。聽到娘這個詞想到要緊事。
“你麼年輕人,又是新婚,多注意點,別什麼了都不知道。”她在劉梅寶耳邊低聲說道。
劉梅寶愣了下,才明白她說的是懷孕。便嘿嘿的笑。
“舅媽,我又不是傻子,怎麼不會不知道。”她笑道。
宋三娘橫了她一眼,又看在一旁侍立的僕婦,欲言又止。
“舅夫人放心,我們這些人都是待罪發賣之身,虧了大人太太收留。如今吃得飽穿得暖,走出去人前人後也挺的起頭,再不盡心盡力實心實意的伺候,那是要天打雷劈的。”那僕婦機靈,立刻站出來說道。
宋三娘子一心想問問這些僕婦,但她畢竟是孃家親戚,又是舅母,在世人眼裡更遠了一層,過問只怕被人笑要插手姑娘家的家事,此時見著婦人玲瓏剔透。說的話又實誠,便放了心。
“他們年輕,父母都是早早沒了,我是不放心,你們年長又經過事,雖然說是主子,有什麼不妥當的。你們也要說。”宋三娘看著那僕婦囑咐道。
僕婦笑著應了。
“舅夫人對太太這面面俱到事事操心,就是好些母女之間也做不到。”她又感嘆道。
說的宋三娘更為高興。
劉梅寶只在一旁笑。
“他沒在?”宋三娘又問盧巖。
劉梅寶順著說過去,坐了一刻和宋三娘周良玉一起來到施粥的地方,當眾將米糧捐了,災民們紛紛道謝。聽說這是操守太太的舅母,更是感念善行之家。
宋三娘待用自己的米糧煮了一鍋粥,親自施出第一碗後,說家裡只有小欞在不放心,路上也不好走,如今劉梅寶又忙,謝絕了挽留,和周良玉一起走了。
其他婦人們又圍著劉梅寶感嘆誇讚宋三娘,對於這些婦人半認真半討好的態度,劉梅寶心裡明白。
“連自家人都不主動,還怎麼指望去勸導別的人來捐助。”她笑著說道。
說笑一時,正要領人一同去看看已經安置到河東堡的災民,便見有車隊送米糧來了,那隊伍比宋三孃的要大的多,引的大家紛紛看去。
“這少說也得五十石呢。”
“這下好了,又可以撐好幾天了。”
大家又是驚訝又是高興紛紛說道。
劉梅寶臉上的笑卻慢慢消失了。
那車隊走近,插著一杆旗子,上有季字。
“這是季家莊生員老爺家的。”
大家都看到了,季家名頭很大,人人皆知,但自決定賑災以來,他們一直沒有捐助,府城的文人們去勸捐過,但季家說家口眾多力有心無力不了了之。
沒想到今日如此大手筆的捐助了,眾人都很高興,有了生員老爺家做表率,想必還有更多的富戶會出來捐助。
“大人可以心安幾分了。”幾個婦人感慨說道,一面看劉梅寶,“太太要不要多拿些扎絨花來….”
扎絨花是劉梅寶讓那些做不得別的活又想表達感激之情的老弱們做的,就是普通的絨布,紮成小花,可以佩戴在頭上,說普通也不普通,劉梅寶將知府大人題寫的大善之行秀印在這布上,專門用於贈與那些施善心人家的女眷們,當然,這也是劉梅寶建議那些不想捐錢但又想助一臂之力的商戶,以工示善心做出來的。
總之這小小的不起眼的扎絨花,卻讓好幾方皆大歡喜。
婦人們說著話,轉頭這才發覺自己的太太有些不對勁,以往看到來捐助的,太太都是第一個接過去,但今日那季家的車隊都要卸車了,太太還是站著不動,面上的神情也怪怪的。
這些日子太太的確是太累了也笑得太多了對饑民笑對捐助的人笑對要全捐的人笑….婦人們心有感慨,
“太太,要不要..”柳娘子低聲提醒道,話沒說完就被劉梅寶陡然打斷。
“要,”她神態恢復精神,微微抬起下頜,“為什麼不要?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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