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祥一把將新平絲拉開。一秒鐘後,發現靠在李三祥懷裡的新平絲,從李三祥身邊跳開。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謝謝。”
李三祥如沒事人一樣說道:“是的,就是她,我信得過她。”
新平絲說道:“好吧,算我信你一次。”
鏡頭從盧安身後大城市中切出來,將鏡頭轉向盧安面前的大海。
此時海面上初期的平靜,海量越來越低,數百公里的海域上,奇異的沒有任何海浪劇烈撞擊的浪花。波浪到達這片海域,似乎被海綿吸納了一樣,整個海平面,就像老婆婆做了拉皮手術,一下子變得光滑了。
海水中大量的海藻構成了一個個水母一樣的結構,從海底深處來到海面,有組合成了一個個長條猶如髮絲一樣的結構。平鋪了整個海面。就像漂浮在海面上的油。從高空中看,這一層“油”面正在快速擴散,就像面板病感染一樣。
如果從更高的太空上看,這種擴散是有條理的,朝著沿海一座座城市擴散,就像一條條綠色的觸手朝向水泥叢林的城市區生長。
而此時躺在堤壩上的盧安猛然站了起來,看著自己手臂上閃爍的光幕。因為此時元一突然給自己下達了一個不可理喻的命令——阻止白露的現在的行為。這個命令盧安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然而盧安給了元一很明確的回應——“不去”,接著又給了一大段看似很有誠意的解釋,這個解釋可以用四個字總結“關我屁事”。
可是元一的反應讓盧安非常忐忑。
元一併沒有強制反駁盧安,也沒有敘述違背命令的後果,而是降低的任務的難度,新的任務是,選擇在適當的時機勸說白露。(盧安:我家的元一有這麼好說話?)盧安心裡的恐懼成倍的爆發出來。
以盧安的社會經歷,當一個強大物件,越和顏悅色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距離他發難的時機也就越快了。
心裡有點小怕的盧安說道:“白露是我沒法對抗的存在。”
元一說道:“勸說,我給你的任務是勸說,我只要求你把那一句話帶到。”
盧安說道:“勸說成不成功,我不能保證。”
元一似乎答非所問的說道:“你可以選擇最好的時機,機率的大小,在於你。”(元一點名道姓,盧安預演是可以將任務成功率增加的。)
面對這個精明的,知道自己底牌,和自己所有操作的老闆,盧安發現自己是無法對待別人一樣糊弄過去的。
盧安的問了一句:“有獎勵嗎?”
元一說道:“你們是一隊的,你有義務為自己的隊友的行為負責。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戲,請你自我評判這種行為。”
光幕消失,盧安爬上堤壩,看著遠方冒著黑煙的城市。這時候李三祥的通訊來了。
李三祥問道:“盧安,你在哪?”
盧安交代了 自己的方位。
李三祥說道:“原地等待,我們馬上就來。”
盧安:“嗯,多少人逃出來了。”
李三祥:“就我還有新平絲的的隊。”
盧安心裡一怔,連忙問道:“其他人呢?”
李三祥回答了一個讓盧安細思極恐的答案“都在城市中掙扎吧。”
盧安結束通話了通訊,又看了看城市方向喃喃的說道:“沒用的人,就要被處理掉嗎?”此時盧安的成簇狀態,恐懼猶如菌落一樣大面積滋生。盧安第一次感覺到了成簇狀態下的恐懼。儘管危險非常遙遠,但是當這種危險無法抵禦,猶如倒計時一樣穩步到來時。每一個預演開始了微不足道的害怕,傳遞給現實自我的感覺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