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梟彷彿看出點門道了,無奈地笑著問:“你這是做什麼?”
蘇北使勁眨了眨清亮的大眼睛,一臉調皮可愛:“裝修房子啊,有沒有覺得我這個佈置挺別具一格的?”
“是挺獨具匠心的!”靳司梟差點覺得自己來到了道場了……
這個時候,角落裡又傳出一個聲音:“太太,我們到底還要串多少啊?”
靳司梟放眼望去,那是一個很清俊的少年,剪著一個小平頭,面板黝黑,五官挺立,本來應該挺清秀的一少年,只是現在眼神有些哀怨!
少年看見靳司梟看他,立即扔掉手中的大蒜,撲過來哭泣:“少爺,你總算看我一眼了!難道你送我去培訓,回來就是讓我串大蒜的嗎?早知道休假回來是幹這活,我就不回來了嚶嚶嚶!”
靳司梟仔細看了一眼這少年,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是蔡建安?”
阿飄蔡建安抱著靳司梟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可不就是我?教官放了我們半個月的假,我都沒來得及等船,昨天遊了四十公里的海,連夜就趕回來看您和太太了!我是那麼真摯而熱烈地想念著你們!可太太居然讓我串大蒜!現在我手也粗了,皮也破了,我好可憐啊!”
蔡建安看看自己發綠的指頭,好桑心,他順便將鼻涕擦到靳司梟的褲腿上!
靳司梟噁心,站得離蔡建安遠一點!
“你離我遠一點!”
蔡建安感覺心臟受到了一萬點爆擊:“少爺你嫌棄我?想我去培訓這麼久,早晚一炷香乞求您和太太身體健康永結同心早生貴子,您居然嫌棄我?我不想活了嚶嚶嚶!”
“味重!”靳司梟滿臉嫌棄,而且早晚一炷香是怎麼回事?
他還沒死呢!
也不知道那教官都教了蔡建安些什麼,短短一年時間,蔡建安黑了瘦了,身高把拔高了差不多十公分,害他差點認不出來了!
“你們都學了些什麼?這點毅力都沒有?”靳司梟也覺得讓蔡建安來串大蒜有點匪夷所思,但老婆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蔡建安哭泣道:“我們學的可多了,至於學了什麼,我不方便告訴您!我就是覺得讓我做這樣的工作簡直是用屠龍寶刀削蘋果,用傳國玉璽拍大蒜,簡直是大材小用!”
“喲,還挺會說話的啊!少爺送你去培訓回來不就是為了我們服務的?現在我正在讓你服務啊!難道你不開心?”蘇北笑嘻嘻地挽著丈夫的手臂,一臉欺負人的快樂!
“太太……”蔡建安委屈,一臉哭相:“我沒有說我不開心啊……”
“開心就好!”蘇北笑得比一朵太陽花還要燦爛!
這時候屋子裡又竄出來幾個人,靳司梟一眼看到他們身上紅紅綠綠,好像掉進了大染缸一樣。
不過這回他認出來了,當頭的一位是張龍,緊跟著的是馬漢,最後抱著一大堆奇怪木頭的是王朝!
張龍上前,敬禮:“少爺!”轉過來對蘇北說:“太太,符文已經印好了!”這不,他的手上還沾了一大堆紅色的墨水!
馬漢上前,滿臉興奮:“少少少爺!太太太太太!”因為激動,更加結巴!
王朝凌空翻了個跟頭:“少爺,太太!回家的感覺真好,我再也不想回去了!少爺帶我裝逼帶我飛!”
靳司梟看他們,怎麼一個兩個都奇奇怪怪的?
不過他雖然沉著臉,心裡倒是有些開心的!
自從聶風聶雲等人相繼離開他後,他身邊已經很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不知道他們學得怎麼樣了,或許可以考慮把他們調回來了?
蘇北彷彿跟他們相處得已經很好了,看了看,很認真地說:“符文給我一張!其他的貼到房子上,不過不要貼在屋子裡,貼到屋子外面吧!桃木劍做成柵欄,插在花圃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