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姑姑,不是你爺爺親生的。”在兩個兒子翹首以盼的目光中,靳炳雲只說了一句話。
靳司禮睜大眼睛,靳司樂長大嘴巴,等了半天,下面,沒有了!
“爸,然後呢?”靳司樂忍不住問。
靳炳雲道:“什麼然後?”
靳司樂道:“不是要告訴我們姑姑的故事嗎?付丫頭是哪個姑姑生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啊,為什麼這個姑姑又不是爺爺親生的?”
“你們只要知道,付丫頭跟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不影響結婚這一點,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少問!”靳炳雲喝道。
“哎,不是啊,你這說話說半截,讓人憋得慌啊!”靳司樂撓了撓心口,果然很難受。
白氏站到一旁,拍了拍大兒子的肩膀,溫婉地看了靳炳雲一眼,才說:“這件事情,你爺爺不讓提,你們知道就好了!以後出了這個門,對誰都不要說,知道了嗎?”
靳司樂看他媽,“媽,這件事情你也知道啊?”
白氏道:“不,我也不知道。你別多問了,聽你爸說。”
靳炳雲讚賞地看了自己老婆一眼,對靳司禮說:“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靳司禮果然是極其聰明的,不再追問,喝完最後一口咖啡道:“爸爸的意思是,付丫頭本來就是我們靳家的人,而爺爺又極其疼愛她,所以無論有沒有付家,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都會落到她身上,對嗎?”
這時候,靳炳雲也吃完早餐,家裡的傭人按照他的習慣,給他上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
他喝了一口,慨喟道:“還是阿禮明白爸爸的心意。本來你爺爺出國三年,對家裡的事情不聞不問,我還以為他這份心思已經淡了。但是從昨天晚上的事情看來,他對捧付丫頭坐上主母之位這件事情,依然如故啊!”
靳司禮側了側身子,笑道:“可是,爺爺中意的是二哥,而付丫頭中意的也是二哥,我們似乎很不利啊!”
靳炳雲道:“他們中意誰不要緊,只要你二哥不點頭,難道還能硬把這個女人推到他的床上去嗎?”
“爸爸的意思是,讓我去追姓付的丫頭?”靳司禮用茶碗蓋撥拉撥拉茶水上的浮沫,露出一個老謀深算的笑容。
靳炳雲道:“現在來說,還為時過早!你爺爺精明著呢,而且最恨搬弄是非,促使家庭不合的人。從現在的一切跡象看來,你爺爺首先要辦的人,絕對不是我們!我們這段時間,只要恪守本分,多做事,少說話,就可以了!至於姓付的丫頭,我們一方面要關心,另一方面又要不著痕跡,知道了嗎?”
靳司樂看靳炳雲說話的神態,覺得老大不舒服!
這怎麼整得跟宮鬥戲一樣?
一家人這樣算計來算計去的,有意思嗎?
他站起來告辭:“爸,你們先聊著,我出去了!”
靳炳雲的臉沉下來,“你要去哪裡?”
靳司樂道:“我還能去哪啊?反正你們說的這些,我也幫不上忙,我出去走走總可以吧?”
靳司樂的好處在於,他雖然不管正事,喜好吃喝玩樂,但是他還有點分寸,從沒鬧出什麼大事來。
靳炳雲對他還是挺放心的,但他還是交待了一句:“現在你爺爺和你二叔公都回來了,是關鍵時期,你別在外面惹是生非,懂嗎?”
靳司樂擺擺手,“我知道!我什麼時候惹過事啊!”說著,撇撇嘴,逆著光走了。
靳司禮給白氏使了個眼色,白氏知道他們父子還有話要說,也收拾了碗筷,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光後,靳司禮湊近了點,問靳炳雲:“爸,我聽你剛剛說起姑姑的事情的時候,眼神有點閃爍,是不是這件事情,還有什麼蹊蹺?”
靳炳雲眨了眨眼睛,猶豫了好一會,幾次話到嘴邊,又都嚥了回去。
最後,他手掌摩挲了一下桌子,把那些就要喧之於口的話磨掉了。
“這件事情,是我們靳家的禁忌,你還是不要多問!總之,我可以給你打包票,誰娶了姓付的丫頭,一定能成為下一任家主!”
天氣晴朗。
蘇北在經過兩個小時的高速賓士過後,來到了C市的第三人民醫院。
“聶雲,你們知道現在第三醫院是誰管著嗎?”蘇北問起第三人民醫院的基本情況。
這個醫院落到她名下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都是靳司梟派人在打理,蘇北還一點不知道呢。
聶風在開車,聶雲道:“好像,院長是姓俞。原來的老院長已經退休了,現在管事的是他的兒子,也是個青年才俊,剛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