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給靳司梟拿的不過是可可粉而已!
如果靳司梟對她有一分的信任,只要不阻攔她,東西到了嘴裡,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她連咬痛他都捨不得,又怎麼捨得拿這種殘酷的手段去折磨他?
蘇北覺得非常挫敗,非常無力,非常鬱悶。
現在她一點都不想再看到靳司梟了。
說不到點子上,言語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睡吧,今晚上我到客房去!”蘇北說著,拖起床上的被子往門外走。
靳司梟哪裡肯讓,抓住了被子的另一角。“別鬧了,我有苦衷!你看,我這麼想你……”
說著,還舉了兩下旗給蘇北看,以證明自己所說的是實話。
女人嘛,看到男人這樣,心裡自然會軟一點。
蘇北的口氣也軟了一點,不情願地問道:“什麼苦衷?”
靳司梟在要不要說出來之間猶豫了一秒,很快就得出這些天來已經想過無數次的結論。
要說蘇北有凝血功能障礙的話,她一定會去查血,然後,她的身世就會被牽扯出來。
“我不能告訴你!”靳司梟只好這樣說。
蘇北覺得這場景非常無聊,也非常滑稽!
再呆下去真的沒必要了。
“我去客房睡,平復一下心情。你不要去找我,我明天早上就好了,知道嗎?”
靳司梟將信將疑地看著蘇北,最終蘇北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處。
靳司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剛才蘇北說得挺平靜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尊重她的意思,讓她靜一靜,還是追過去哄她。
要過去的話,萬一又惹怒了蘇北怎麼辦?
她本來已經平靜下來了。
要不追,萬一她想不開怎麼辦?
輾轉反側間,靳司梟的手指碰到了撒在床上的那些粉,立即驚得跳起來。
他按鈴讓向伯進來換被子,自己到衛生間去洗手。
或許手上有些汗吧,那些粉塵很快融化了,有點粘噠噠的感覺。
靳司梟一陣噁心。
用水衝了。
然後他又想到,那些粉塵會吸水膨脹,萬一全在水管裡變成蟲子怎麼辦?
正猶豫要不要把水管也拆了的時候,向伯忠把換好的被子拿了進來,問道:“少爺要喝熱可可嗎?”
靳司梟疑惑,“嗯?”熱可可是什麼鬼,他很少會喝這種熱飲。
向伯忠道:“嗯!我見少爺被單上打翻了可可粉,還以為是少爺想喝呢!”
靳司梟看了看自己的手,皺眉:“你說這些細粉是可可粉?”
“對啊!”向伯忠不知道為什麼靳司梟會這樣問,把那些粘了粉末的地方找出來,遞到靳司梟鼻尖。
“你自己聞聞?”
靳司梟猶豫了一下,湊過去,鼻尖傳來的,可不是巧克力的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