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蘇北跟靳司梟回家。
邁巴赫一路在花園小道上穿過,遠遠便看見一大群人散佈在院子裡的各個角落,鬧哄哄的。
蘇北探了個腦袋望出去。
只見蔡建安把某個保安拖到一個角落,神秘兮兮地問了人傢什麼,被人踹了一腳,然後人家憤然而走。蔡建安追了兩步,人家視而不見。
不一會而,見他又拖了一個保安到另一個角落,湊到人家耳邊,又問了人傢什麼,被人打了一老勾拳。蔡建安還要糾纏,人家揮了揮砂鍋一樣大的拳頭,聽而不聞!
呃,這是怎麼了這是……
賞荷會剛過,很多傭人在院子裡幫忙搬花木,夕陽正好,空氣中充滿花的香氣。
蘇北提議不如下車,一路走回去,這也算鍛鍊了,靳司梟同意。
兩個人下了車,蔡建安遠遠看見了,跑了過來。
“少爺,夫人,你們回來啦!”
“嗯!”蘇北低低地哼了一聲,問蔡建安:“剛才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人家都要打你!”
蔡建安那一張頗有點小受潛質的臉露出一個十分委屈的表情,“少爺不是叫我幫調查比武考核會的事情嗎,我問他們,但他們都不鳥我!”
蘇北突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你怎麼問的?”
蔡建安扭捏了兩下,“我就問他們晚上有沒有做奇怪的夢,有沒有被一個綠衣女子糾纏,然後……”
蘇北無語,你他孃的真是個豬啊!
想想那場面,一個男人神秘兮兮地把你拖到一個角落,兩眼星星地問你:晚上你有沒有做夢啊,有沒有那啥的!
不被打才是有鬼!
“你不要搞得驚天動地的,這事要慢慢調查,不要打草驚蛇,知道不!”
“知道啊,可是要怎麼調查?這種事情不問,難道還要夜裡去觀賞咩?”
有愛心如蘇北也有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心裡有個大概,但是具體要怎麼實施,一時半會卻沒有想到。
蘇北和靳司梟在前面開路,蔡建安捱得很近,但是也沒敢上來並排走,再後面是聶風和聶雲。
本來好好的遊園突然變成好像是領導視察的模樣。
正當蘇北意識到這畫風突變是,一身潔白衣裙的付茗蕊翩然而至。
她的裙子也不是純白,裙子上繡了數只振翅欲飛的蝴蝶,此時她人又在花叢中,看起來是在有幾分嬌俏動人就是啦!
“阿司,你回來啦!”她向靳司梟拋了個媚眼,瞄了幾眼後,很快又垂下,但似乎垂下又不甘心,再次勇敢將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在靳司梟那張俊臉上。
蘇北心裡不禁感嘆此人內心世界的強大。
明知道靳司梟不待見她,早上還捱了冷眼,但現在又表現得像個沒事人一樣了!
像個打不倒的小強,也像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
如今,人兩眼溫情脈脈,彷彿她的整顆心,整個世界,只能容下眼前這個男人……
蘇北不是男人,不知道此刻靳司梟的感受是什麼樣的,但就在蘇北以為靳司梟會一如既往地冷漠時,靳司梟低低地“嗯”了一聲!
付茗蕊得到回應,大受鼓舞,飛快地瞄了蘇北一眼,眼中帶著點得意,但很快掩了去。
“阿司,過來,我給你介紹一種花,這花可漂亮了!”她也不敢貿然去拉靳司梟的手,但是溢著水汽的眼睛裡面閃動著興奮和喜悅。
她這樣一說,蘇北也下意識地去看那邊工人正在搬動的花。
“咦,這是什麼花?”蘇北走了過去。
那些花呈現出一種深紫和墨黑相間的顏色,種植在花盆裡的泥土中,妖豔異常。
“這是墨蓮!”付茗蕊十分不樂意,冷冰冰的聲音在蘇北身後響起!這本來是她勾搭靳司梟的手段,眼看著靳司梟已經被吸引了,這女人又來橫插一腳,著實讓人討厭!
“墨蓮啊……”蘇北伸出食指去輕觸了一下花瓣,那花瓣居然還有感應功能,受到觸碰,花瓣收攏,輕輕含著蘇北的手指,像情人的櫻唇。
“你幹什麼?這些花兒不喜歡人的觸碰的,人的濁氣會傷了它的靈氣!”付茗蕊非常不耐煩地把蘇北的手揮開了。
蘇北也不多言,反而問道:“這些花要搬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