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吩咐,給那個蘇浩德餵了一顆藥,製造成他心臟病爆發的假象,把他保外就醫了!
這招聲東擊西,轉移敵人視線的招數,監獄長原來只是覺得奇怪,後來經過雷二少的拷問,才猜出,原來一直被他們秘密關押的那個人,竟然是十年前那個轟動一時的醫療事件的主犯蘇浩德……
但是真正的蘇浩德已經被人秘密帶走,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靳司梟出了會神,反應過來,才慢慢走近床邊。
床上蘇北蝶翼般的睫毛上沾著點水珠,而潔白的枕頭也濡溼了一大塊……
靳司梟並不知道她已經為感情的事情傷心了一回,只當她剛才還強打起精神和自己逛院子,而心裡對父親的事情還是難以釋懷。
此時,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而蘇北還睡著了,靳司梟那張冷漠的臉上露出點罕見的凝重和深思,卻滿眼柔情。
手指輕輕掠過蘇北如脂般的肌膚,溫言道:“放心吧,我一定能將岳父大人找到。”
如果蘇北聽到他這一聲“岳父大人”一定會覺得奇怪,可惜現在蘇北已經睡著了……
靳司梟只坐了一會,很快將臉上覆雜的表情收了,仍舊進去洗澡。
等洗好澡,出來上了床,將蘇北攬在懷裡,因為腦袋裡積壓著太多的心事,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這種時候,自然也不能把蘇北叫醒了給他催眠的,何況他也完全不想睡,便抱著蘇北,把各種事情想了一輪,理了理思緒。
到了凌晨時分,心裡已經有所定論,橫豎也睡不著,在床上躺著也是煎熬,想著好久不摸槍了,不如起來練練。
便輕手輕腳地起了身。
時間還很早,外面還是一片漆黑,還沒散去的夜霧在路燈下結出一圈朦朧的光圈。
靳司梟嗅著清晨空氣中飄來的清新花香,精神為之一振。
向伯已經早起了,正領著廚房裡的傭人在做早餐,看見了靳司梟,上來打招呼道:“少爺,您怎麼起這麼早?”
靳司梟道:“上次叫叫你弄的練功房,你弄好了嗎?”
向伯沾著水的大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笑道:“已經弄好了,少爺要用嗎?”
靳司梟低低地“嗯”了一聲,向伯忙問道:“少爺知道在什麼地方嗎?要不要我帶路?”
靳司梟道:“不必要了,我讓聶風和聶雲陪我去!”
練功房是他讓聶風和聶雲指導向伯弄的,因為只有聶風和聶雲才知道他的習慣和喜好。
向伯聽了,忙道:“兩位聶先生已經起來鍛鍊了,現在正圍著院子跑步呢,我找人叫他們去!”
昨天晚上執勤的隊長正好是蔡建安,也就是阿飄,他真是人如其名,也不知道剛才他貓在哪個角落裡,聽了向伯的話,立即無聲無息地飄出來。
“老闆,我去!”他舉手報名。
靳司梟還記得他,知道他是第一個響應蘇北號召的,人雖然怪癖,也太過活波好動,但是卻是一個好苗子。
如今,他在靳家明面上的勢力不多,而暗地裡的勢力又不好放出來,正是缺人辦事的時候,也許這個人可以好好觀察觀察,便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