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後車廂的擋板被收起來,座位緩緩降下去,變成一張平整的小床。
靳司梟便脫了鞋子,擁著蘇北躺了下去,他自己卻毫無睡意。
他之前問蘇北宋家那邊的事情,本來是想多瞭解一下宋君頤,因為當時宋君頤就在G城。
據他調查,蘇家這邊的事情,當年蘇志遠能擺平,宋君頤很出了一份力!那些善後的事情他都有接觸,或許他知道點什麼。
沒想到,宋君頤的事情沒問出多少,倒是勾出了蘇北的傷心事,自然不能再問了,只好以後再慢慢調查。
袁成明見老闆擁著蘇北睡了,早把汽車的擋板升了起來,一路平穩地將車開回靳家。
時間已經到了陰曆的六月十五,天上一個大圓盤似的月亮,靳司梟的車子才進門,就聞到一陣若有若無的荷香,柳絮一般飄進車廂裡。
靳司梟望了一眼在車座上睡得很香的人,神情不由得有些怔怔。
他之所以會突然跟蘇北領證,除了跟家裡賭氣的成分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蘇北能很神奇地治癒他的失眠症,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長久以來,靳司梟都以為自己是個“無性戀者”,即是說他不管是對男性還是女性都缺乏本能的衝動,根本不感興趣。
這樣的情況久了,別人還以為他是“禁慾主義者”,實際情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哪裡是禁慾,是完全沒欲好嗎?
這樣的情況當然不容樂觀!
蘇北的第一次出現就打破了這種狀況,他的身體對她有一種本能的親近和渴望……
對這一現象,他既高興又困惑。
無奈靳鯤鵬過世後,靳家的內部波濤暗湧,他一時間還來不及處理自身的問題,只好暫時把蘇北穩在身邊,打算過一陣子,等事情緩下來,再慢慢調查,慢慢發現……
沒想到事情總是會脫離人的控制,他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蘇北那邊又會爆出那樣的麻煩事,說到底,這還是受了他的連累。
靳司梟是那種不管對錯,只要認定了,就一條道路走到底,非得弄出個所以然的人。
既然蘇北已經受了他的連累,那麼保護蘇北也就成了他責無旁貸的責任!
像今晚,夜色正好。
月光下的靳宅比白天更加幽遠寧靜,遠處的錯落有致的假山,高高低低的綠樹,彷彿動人的女子般,在這若有若無的花香中醒來……
靳司梟靜靜地望著靜謐空間中沉睡女子起伏有致的身體,不知不覺,有些發呆。
這個身體裡到底蘊藏了什麼秘密,居然能讓他……
伸出手指,正想去觸控女子白皙的面容,車窗突然被人敲了兩下。
“靳總,夜深了,雖說現在是夏天,但是夜裡涼,您還是……”袁成明話還沒有說完,靳司梟深邃星眸中電石火花一閃——
袁成明被他突然爆發出來的冰冷凌厲氣息所攝,還沒說完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可就這麼一點小插曲,讓蘇北在沉睡中驚醒了。
“我們到家了嗎?我居然睡了這麼久?”蘇北懵懵懂懂地坐起來,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張床上……
他們不是坐車回來的嗎?怎麼到了床上?難道是靳司梟把她抱進來的?
她竟然睡得那麼死?
仔細一看,這又不是已經睡慣了的靳司梟的大床,還是在車上,只不過座位變成了床……
“哎呀,老闆,這車可真是多功能了,既然有這個作用,以前怎麼沒對我說過?”蘇北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在車裡東摸西看,很是好奇了一番!
本來難得的好氣憤被兩個人連續破壞,靳司梟不禁有些光火!
可是看見蘇北又重新充滿活力的樣子,也生不起氣來!
只好薄唇微抿,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來。“你又沒有問過!再說,車上有這樣一張床,你不好奇他的用途嗎?”
說著,上身微傾,向蘇北慢慢欺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