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你嚐嚐這個,這是你最喜歡的糖醋小排,我親手做的!”付茗蕊給靳司梟夾了一塊無論是色澤還是味道看上去都非常不錯的小排,為了挽回靳司梟對她的印象,她笑得越發甜美。
“等等!”蘇北卻將那塊小排攔了下來,自己夾起來,先嚐了一口,確定沒問題後,才遞給靳司梟。“吃吧,沒問題!”
靳司梟夾起那塊明顯有兩個牙印的小排,放進嘴裡,細細咀嚼,眼睛微眯起來,露出一副幸福享受的表情。
付茗蕊臉都氣綠了,“蘇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北面無表情地道:“我是個醫生!付小姐,不用我提醒你,昨天晚上我的藥都被你們換成了頭孢吧?你們想在我的藥上做手腳,難免也會在飯菜中做手腳,所以我們就不得不萬事小心一點了!”
付茗蕊沒想到陰謀敗露,還被當著靳司梟的面拆穿,臉上氣得陣紅陣白,囁嚅道:“你說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蘇北道:“不是你做的,那就是另外兩位做的了!我根本沒有頭孢過敏,是故意試探你們的,沒想到你們一試就中招了,幼稚!”
靳申泰和何豔琴也在飯桌上,因為靳司梟的就任,他們的心情本來就不太爽了。現在聽蘇北嘴唇一開一合,嘚啵嘚啵,像機關槍一樣,說得還都是針對他們的話,這飯是吃不下去了!
何豔情放下筷子,挺直脊背,率先發言:“蘇小姐,你說這話可得有證據!”
靳申泰也沉下臉,雙手支撐在桌子上,擺出一副要談判的嚴肅神態。“蘇小姐,你不過是我們靳家的客人而已,你太無禮了!”
蘇北愜意地喝完一口湯,優雅地擦了擦嘴唇,才說:“是不是客人,可不是由你說的算!阿司,告訴他們!”
靳司梟本來是不習慣別人在他面前自作聰明的,可蘇北這場戲的確演得深得他心,他便從善如流地說:“哦,我跟北北已經結婚了,以後她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所以,不是客人!”
頓了一下,他還故意挑釁地補充:“不僅不是客人,以後這個家就是她當家做主了,所以你們都得聽她的!”
付茗蕊乍聞噩耗,眼前一黑,突然心臟一陣絞痛。
她手緊按在心臟上,趁機驚呼:“啊!我的心好痛!是不是快要發病了?阿司,救我!救救我!”
靳申泰也不知道付茗蕊是真是假,靈機一動,卻配合著演戲。
他殷情地跑過去,將付茗蕊已經滑到地上去的身體抱在懷裡,對靳司梟斥責道:“阿司,你太過分了!付叔叔對我們家有救命之恩!這麼多年,我們一直把小蕊照顧得好好的,從來沒發過病!你才回來幾天?就帶外面的野女人回來氣她!”
靳司梟也皺起了眉頭,就算他真的無意娶付茗蕊,也實在不能眼睜睜地看她發病!
他衝蘇北抬了抬下巴,低聲道:“你不醫生嗎?過去給她看看?”
蘇北也疑惑,過去蹲下,扯了扯付茗蕊的眼皮,看她瞳孔,又試了試她的脈搏,立即得出結論:“瞳孔正常,心跳脈搏也正常,她根本沒發病,為了博你同情,裝的!”
靳司梟立即更加厭惡起來,雙手插在褲兜裡,轉身要走!
付茗蕊想死的心都有了,靳司梟怎麼能對她這麼狠?
她拉住靳司梟的褲腿道:“阿司,我真的疼啊!”
“你還要裝是嗎?”蘇北無奈,過去一把脫下付茗蕊的鞋子,在她湧泉穴上死命一按。
“啊!”付茗蕊吃痛,尖叫著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
那雙眼睛裡有著驚懼和難以置信,卻一點病態都沒有!
北無聊地攤了攤手,示意靳司梟看結果。
靳司梟真被惹怒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容不得一點點欺騙和小動作!
他過去蹲下身子,掐著付茗蕊的下巴厲聲道:“你很喜歡住院是嗎?向伯,把付小姐送去醫院,讓她住夠一個月再讓她出來!”
“不!我不要去住醫院!”付茗蕊惶恐地掙扎,被送去醫院豈不是一個月都不能見到靳司梟了?恐怕等她出來的時候,靳司梟和蘇北連孩子都生出來了吧?
她為什麼會裝病啊!靳司梟明明說過不喜歡看她柔弱的樣子,可她又別無它法!
付茗蕊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不管付茗蕊如何反抗求饒,還是被保鏢兼向伯強押著送了出去。
付茗蕊被懲罰,靳申泰覺得自己受到了挑戰,臉上無光,抬出兄長的身份,他對靳司梟指責道:“阿司,你這什麼意思?”
靳司梟冷笑著看著這個便宜大哥,說道:“我的意思很明顯!大哥,你不是說付小姐是我的未婚妻嗎?不會連我管下自己的未婚妻,你都要插手吧?還是,在多年的相處中,你已經愛上她了,所以心疼?”
“你亂說些什麼?”靳申泰沒想到靳司梟會這樣反擊,下意識地瞟了站在一旁的何豔情一眼,氣焰頓消,咕噥道:“我只不過給你提個醒罷了!要付小姐真出了什麼事,人家難免會說我們靳家人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