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菸斗來,把那縷頭髮擇了兩根,放進去,點燃。
很快,一縷細如白線的白煙飄在菸斗口,逆著風,指向了夜幕中的某個方向。
“好神奇,違背科學啊!”沐田眼睛都直了,伸手去搶,“讓我看看著這菸斗是怎麼做的!”
“滾!你個小兔崽子有沒有上過實驗課?實驗課上,老師動手,學生動眼。再亂動我現在就揍得你姐都認不出你來!”
沐田聽話地安分了一會兒,忍不住又開口。
“兩根頭髮哎,居然燒了這麼久,不會滅麼?”
“能燒到什麼時候?”
“這菸斗燒頭髮的方法可以用來找活人麼?”
“天吶,要是能找活人,開個私人偵探社,給那些貴太太找被狐狸精勾走的老公,一定能賺得滿坑滿谷!”
沐野面無表情地回頭,“張嘴。”
“啊?”
一枚冰涼的薄荷味的糖果塞在他嘴裡。
這是啥?
沐田想問,卻發現自己張張嘴,竟沒有聲音。
“給犯人用的,便宜你了。”
沐田:“……”
這場雨從傍晚時分開始落地,將近午夜,依然沒停。
但雨勢也沒有變大,濛濛的斜風細雨,在夜空中氤氳出一片淺薄的霧氣。
沐森森三人躲在假山石頭背後,看著長廊那頭,越靠越近的一行白衣人。
假山石頭上長滿苔蘚,因為浸足了雨水,又冷又腥。
三個人蹲在假山底下,活像三塊黑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