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她流下那滴眼淚的時候,心裡莫名的痛心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前世我和她真的有淵源。
這時我看到,她放下了手中的玉佩,恐怖的臉卻看向了我,本來蹲著的身軀霎時跪在了地上。
“啊……!”
忽然,她對著我就大喊了起來,不是陰森恐怖的嘶吼,而是痛切心扉的吶喊,我能感覺出她吶喊聲音裡的情緒,有委屈、有傷心,有憎恨,有茫然,也有不知所措。
她流著眼淚,傷心的嘶吼,那時我內心裡突然冒出來,我和她很早以前就相識,只是歷史的時間把我們隔開了,或者是我已經忘記了她。
她在向我訴苦,在向我陳述她這一千年來的委屈,我突然有種想要去抱她的衝動,我蹲在了她的面前,對她顫聲的問道:“你……你是誰?”
她不在嘶吼,而是低下了頭,我能感覺她在傷心的哭泣著,她慢慢的抬起了我的左手,右手緩緩的在我左手寫出一個字,一個‘白’字。
我看著她寫在我手上的白字,就像是被鎖頭鎖住的門,白字就是那把鑰匙,只要鑰匙把鎖頭開啟,門後面就是我想要的真相。
我猛然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對她喊道:“白字是你的名字嗎?你讓我覺得很熟悉,你到底是誰?”
她沒有回答我,一直在哭泣,她讓我心裡很難受,讓我心裡無法平靜,我又再一次的問道她:“你怎麼不說話,你回答我你到底是……!”
“碰……!”
我還沒有說完,她就倒在了地上,我不敢相信這一切,我看著她的屍體,我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淚水如泉水一般滑過我的臉頰就流淌在了地上,我的心就像被人捏碎了一樣,疼痛無比。
我滿臉淚水的轉過身,我看到身後的令狐蘭,此時她正拿著手槍,瞄像倒在地上的她,對我說道:“王振,你沒事吧?”
我沒有回答令狐蘭,我緩緩的把身體轉了回來,就這樣看著她,我對著天空悲痛欲絕的嘶吼:“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我仰望著天空,對著夜空絕望的發洩我此刻的情緒,令狐蘭站在我的身後,看著此時的我,她心裡有些害怕了,對我顫抖的問道:“王……王……王振,你……你是怎麼了?”
過了一會,我發洩完之後,我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令狐蘭身邊,我的眼淚依然順著眼睛裡往外流,我對令狐蘭正色的說道:“跟胡局說一聲,把她的屍體儲存的好一點。”說完,我就走出了廣場。
這一路上,我心裡傷心欲絕,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淚水就像是流不盡一樣,一直的往下流,我一遍一遍的擦拭,它卻一直不停的流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發現,我不知不覺之間走到了我家樓下,我看到屋裡燈火通明,我帶著複雜的情緒就上樓,鬼道士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把房門開啟走進屋裡,我看到了黑玄和範無救她們兩個坐在屋裡。
範無救一看到我流著淚水的臉上,對我關心的問道:“王振,你沒事吧?”
我沒有回答範無救,我走到了黑玄身邊,對黑玄問道:“你知道她是誰,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黑玄對我正色的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讓你去插手,可你就是不聽,你現在還沒有完全知道真相,如果你要是知道了真相,受傷害的可不止你一個人。”
“什麼意思?”我正色的對黑玄問道。
黑玄沒有回答我,範無救這時沒有了以往的無理取鬧,同樣正色的對我說道:“王振,你是陰司,你應該明白,有些事不能說的太明白,黑玄她不是滿著你,他是在保護你,也是在保護另外一個人。”
我把目光挪開了範無救臉上,我看著屋裡的天花板,問到:“那個人又是誰?”
黑玄站了起來,沒有說話,她就這樣離開了屋子,範無救走到了門口,對我說道:“你會知道的!”範無救說完就離開了屋裡。
我閉著眼睛重重的喘了一口氣,鬼道士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去找黑玄和範無救去了。
我回到了臥室,以前我很喜歡明亮,可現在,我卻想一個人待在漆黑的夜晚裡,那會讓我心平靜,不至於讓我心煩意亂。
我抽了很多煙,一根接著一根,屋裡滿是油煙的味道,就這樣,我吸著滿屋子的油煙就睡著了。
我再一次的進入到了那個夢裡,依然是那間屋子,我躺在木床上睡著覺,一個聲音傳入到了我的耳朵裡:“隨風,隨風,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