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來年輕的只有二十歲上下神態冷傲的男人正是觀星閣閣主談山色,他看著自己手裡的酒杯:“之所以你可以坐在這,不是因為你有這個資格,而是恰好你負責這件事。五天,你做的完,你還能坐在這。你做不完,只能躺在某個地方。”
那將軍站起來,臉色有些發寒的說道:“縱然陛下把這件事交給了你,可你也不能如此的獨斷專行。五天,神仙都做不完。”
“那還要你何用?”
談山色側頭看了那將軍一眼,那將軍的臉色猛的一變,兩隻眼睛分別有一道淡淡的青色氣流飛出來匯入了談山色的眼睛裡,只是短短片刻,那將軍的身體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下去,幾秒鐘之後就變成了一灘肉泥一般,渾身上下連骨頭都沒了似的,癱軟在地上,像是隻剩下皮層皮囊。
“你不可以,我可以。”
談山色一揮手,那一灘皮囊就被震飛到了角落處,那樣子就像是已經不能再吃的腐肉似的,哪裡還能看出來是一個人。
陳重器笑著搖頭:“你呀,脾氣也該收斂些。”
談山色道:“人無用,站著地方,拿著俸祿,還要邀功請賞......陛下說讓我選人,這人不是我選的,留著無用。”
葉天憐冷哼一聲:“人是我選的。”
談山色面不改色:“所以,你想把他變回來?”
葉天憐剛要繼續說話,沐漸離對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爭了。葉天憐瞪了談山色一眼,然後將沐漸離給他倒的酒一飲而盡。沐漸離自然而然的把酒杯拿過來,再次為他倒滿。
“諸位都是為陛下做事。”
陳重器笑著說道:“下面的人死死活活的,都在你我一念之間。但是你們不能有什麼矛盾,那樣的話,不是你們不給彼此面子,而是你們不給陛下面子。”
談山色嗯了一聲,低著頭看著酒杯,似乎對酒杯裡自己的倒影格外的在意。
陳重器清了清嗓子之後繼續說道:“陛下這次的安排可以說天衣無縫,將西北的百姓向中原遷移只是一個誘餌罷了。表面上看起來像是陛下要把西北做為戰場所以把人都遷走了,妖獸必然不信,它們已經接觸過地宮了,必然不會輕易放棄。它們會以為陛下這計策被它們看破了,不久之後,妖獸的大軍就會朝著這邊過來。這也是為什麼陛下會吧諸位都調來的緣故......兩位聖域元帥,三位小天境級別的宗師,在加上閣主你......其實不過都只是為那個東西保駕護航,這畢竟是它的第一戰,不能有什麼閃失。”
沐漸離道:“那東西既然如此重要,陛下為什麼不等著用在傾天帝君身上。”
“因為陛下不放心。”
陳重器道:“你們若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什麼事都去做了。然而這件事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陛下是不會做最後的決定。一旦這東西有什麼瑕疵,封印沒有徹底解除的情況下你我還能控制。若是封印全開,到時候卻失去了控制......”
沐漸離忽然站起來,走到門口看了看。
之前在視窗喝酒的人已經不見了,他快步走到視窗往外看了看,見那個人在大街上慢慢的往前走著,和大街上那些安逸的百姓毫無差別。沐漸離心說難道自己感應錯了,那分明是個普通人不懂得修行,為什麼自己總有一種被人窺測的錯覺?
大街上,安爭不禁有些後悔。自己還是太沖動了,最終還是沒忍住把天目放出去聽了一會兒。
那樓裡可是有一群變態,任何一個現在的他都打不過。換做別人早就躲得遠遠的,偏偏就他膽子這麼大。
而此時,安爭目標卻已經換了,不再是那些大人物,而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觀星閣的人。要想進入禁區,就必須有個身份。站在二樓的沐漸離轉身回去,葉天憐從屋子裡出來:“什麼事?”
沐漸離笑著搖頭:“沒什麼事,只是習慣性的出來感知一下四周有沒有什麼問題。”
葉天憐抬起手揉了揉沐漸離的腦袋:“就你多事,現在輪得到你操心?”
沐漸離搖頭:“你知道我擔心的不是別人。”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