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等到那劍虹落盡,雙手往左右一分,紫光浩蕩,將參與的劍氣掃盡。他的身子向前一衝,如同下山猛虎一樣朝著宇文清然而去。宇文清然眼神一凜,雙手往後一收。之前被安爭的屏障崩飛了的那些金光長劍全都飛了回來,長虹再現。一條大河般的劍流朝著安爭的背後追擊而來,速度奇快。
向前疾馳之中,安爭的左手在前右手在後。右手掌心裡,一團熾烈的光芒出現,緊跟著就是璀璨到令人無法承受的光芒出現。就像是太陽,沒有人敢逼視。
他右手的太陽就掛在自己身後,而追擊而來的劍流也到了。就在這時候,眾人原本以為已經足夠璀璨的太陽忽然之間變得更為強烈起來,那太陽的光芒形成了一個超過五米直徑的巨大的光球,光球的亮度足以讓任何一個普通人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就會失明。而那些在場的普通人也根本就看不到,因為他們在太陽剛剛出現的那一刻眼睛就花了,什麼都看不到了。
萬劍追擊,此時倒是好像萬劍自盡。那太陽就像是一個無比恐怖的大熔爐,所有追擊的長劍全都被融化了。金光之河洶湧而來,但是在安爭身後化作了一地的鐵水。那些長劍被融化之後的鐵水落在地上,將地面重鑄了一層!
而在安爭身前的左手裡,一道紫色的電芒激射而出,比劍氣更為凌厲!
宇文清然看到那一道紫光過來,兩隻手向前一伸雙手握住,一柄虛幻出來的長劍出現,他順勢往下一劈!
噹的一聲!
那聲音飄蕩出去的瞬間,就算是在結界之內的百姓們全都直接被震暈了過去。而還沒有來得及被開啟的結界保護進去的修行者,修為不足之人,一個個的耳鼻出血,不少人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起來。那種力量,根本不是他們能承受的。哪怕他們所承受的,其實不過萬一而已。
震盪出去的音波席捲四周,建築物上的瓦片被整整齊齊的掀起來,然後居然有整整齊齊的落下去。此起彼伏,看著頗為壯觀。而更遠處,音波到了野狐山上,齊刷刷的將山腰處的樹木掃了一邊,樹葉盡落。
這噹的一聲之後,宇文清然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飛出去,手裡的勁氣長劍也被震碎了。等到四周的音波和塵土稍稍落下來之後,人們終於能看清楚場中面對面站著的那兩個年輕人的時候,勝負已分。
宇文清然面容平靜,整個人的氣質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剛剛從裡面走出來要和安爭交手之前,看起來是一種拘束的,小心翼翼的,甚至有些膽怯的氣質。然而現在,他負手而立,一派宗師的模樣。他看起來真的昇華了,這完全是一種無法解釋的現象。
“我輸了。”
宇文清然抱拳。
安爭搖了搖頭:“我沒贏。”
宇文清然笑了笑:“對我來說,這一戰的勝負其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一戰你幫我開啟了心中的枷鎖,讓我體會到了那種很奇妙的感覺。雖然我並沒有完全抓住,但對我來說已經受益匪淺。多謝。”
安爭笑了笑:“不謝。”
宇文清然轉身:“這世界與我,剩下的關係,似乎只有劍。”
他一揮手,腳下出現了一柄金光長劍。他竟是踩著長劍飛上了半空,然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而此時在木樓上,宇文德已經急的幾乎嘶吼出來:“怎麼就走了!快攔住他啊!那是我們宇文家不可多得的人才,要著重培養啊。我可以給他一切他想要的,不再是隻有浩然十三劍功法,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快去,把他找回來,我打算給他改個名字......叫宇文無形如何?”
“家主。”
宇文賀這次沒有叫二哥,而是叫了家主:“你認為,清然會回來嗎?”
宇文德的臉色變了變:“他為什麼不回來?宇文家是他的家,宇文是他的姓,他憑什麼不回來?他是吃著宇文家的飯,喝著宇文家的水長大的,憑什麼不回來?!”
宇文賀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意義,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可這算什麼?贏了還是輸了?”
宇文德往左右看,很多人都避開了他的視線。他微怒道:“到底怎麼算?怎麼算?”
“打......打平吧。”
宇文賀說道。
“怎麼算打平呢?清然沒輸!”
宇文德喊了一聲。
站在稍遠處的宇文破,宇文家九兄弟之間的老九淡淡的說道:“可是那個人也沒輸,最多就算是打平......二哥,我才不信你看不出來,清然其實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若是那個傢伙願意的話,在清然的境界忽然提升之前,他已經把清然輕而易舉的幹掉了。就算是清然修為境界提升,也要比這個人略遜一籌。”
宇文德怒道:“打平?打平之後,年青一代還有誰能站出來打贏他!”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忽然出現了一聲嘹亮的鳳啼之聲。那聲音似乎貫穿了天穹,傳遍了整個西北一樣。一隻通體金黃的鳳凰從半空之中飛落,鳳凰的後背上,那身穿白裙的女子絕世而獨立,如仙子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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