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敢假裝不認識我!”
“我是真的不認識你,出家人不打誑語。”
“呸!”
齊天一棒一棒的砸下去,白衣僧人不住的躲閃:“這位......咦,你居然是個石猴兒。”
“你他媽的別裝,當年我和你有十一年患難與共,你現在裝不認識我,難道不覺得可笑?!”
“可我真的不認識你......啊!你居然是那隻石猴兒!”
“你想起來了?”
“可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白衣僧人飄到一邊,手裡的念珠灑出去,形成了一圈圓盾。齊天顧不得那麼多,一棒一棒的往下砸。可是不管他看起來多狂暴,始終沒有使用修為之力。以他的實力,真要是發狂的話,天啟宗早就被打了個天翻地覆了。白衣僧人當然也看得出來,所以並沒有還手。
“你認識的那個人,已經故去萬年。”
這句話一出口,齊天的手猛的停住,鐵棒在半空之中戛然而止。
“你說什麼?”
他紅著眼睛問。
白衣僧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我確實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故人,他已經故去萬年了。我知道你是誰,也只是從傳聞之中聽說,見你之後突然想起來。我法號玄庭,咱們是第一次見面。”
齊天站在那,手裡的鐵棒噹的一聲掉在地上:“他......修為高深,當時天下,佛宗之中,就連十九天尊都不是他的對手,便是佛陀也不敢說輕易勝他,怎麼他就死了?”
“傳聞之中,抑鬱而終。”
白衣僧人道:“我喜歡讀書,所以寺中典藏多半都讀過,知道你和他之間的事,不過古籍記載也是寥寥幾句話而已。傳聞說,他面壁七年,最終鬱鬱而終。這七年之中,不管是誰求他,他都不肯相見。嘴裡只是不停的說著......我沒騙他,我沒騙他。”
齊天的雙腿忽然一軟,撲通一聲跪在那,雙手抱著頭,眼淚從手縫隙裡不住的往外流淌:“就算......就算他真的騙了我,我也不怪他......我只是,我只是......”
說到最後,也沒有說出我只是什麼。
他哭了好一會兒,也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杜瘦瘦幾次想把他扶起來,齊天卻哭的撕心裂肺。
一直哭到幾乎昏厥,他才緩緩的停了下來:“已過萬年,還計較什麼?他死了,我活著,真是莫大的諷刺。”
他坐在那,看著玄庭:“你和他一模一樣。”
玄庭道:“典藏之中有他的畫像,我也覺得我們兩個頗為相似。現在又見了你,或許這便是因果?”
齊天一擺手:“我才不管什麼因果,若是我可以回去,就抓了他離開那破廟,佛陀要擋,那我連佛陀也打!”
玄庭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誰又沒有錯?”
齊天愣住,臉色慘白。
就在這時候,屋子裡忽然傳出來咔嚓的一聲輕響,緊跟著像是什麼東西從掉在地上了似的,咣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