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為我重新鋪上宣紙。
“丫頭,這幾日我現你臨摹不錯,讓你自己創作卻是不行,今日你就臨摹一副讓老夫看看。”
“是。”隨手拿起一本《嫂上錯床》,別問我為什麼會有這樣地,我的房間裡只有這種,還是圖文並茂。
老頭也是氣定神閒,顯然已經身經百戰。翻開一頁,正好是春宮圖,月月的臉瞬即漲紅,我從容淡定地開始臨摹,不像之處將宣紙放到本上,重新勾勒,體會手感,對於我這種初學者,老頭並不反對我這麼做。
勉勉強強地將畫臨摹完畢,老頭看了看,點點頭:“恩,丫頭,你學了十日便有此造詣,確實不簡單,老夫在第一天教你時,現你法不佳,繪畫卻有形,兒時是不是學過?”
“是,小時也學過些,但大了便忘了。”
“孺可教,只是可惜流落煙花地。”
正說著,教我琴棋的張老頭來了,見到霍老頭就拉住他:“走走走,看熱鬧去。”
“哦?生何事?”
“今日護國夫人奉旨查抄賈尚的家,那賈尚的家底可真多,去看看,對了,丫頭,一起去看看,別老悶在屋裡。”說罷,也叫上了我。
心中又是一絲痛,抄家,肥差啊。看了怕自己心臟受不了,不看心又癢癢,最後,還是帶上月月一起去看熱鬧。
炒家多肥地差事,一定是軒轅逸飛特地安排給我地,他知道我這人最貪了。
百花宮門口是官兵必經之路,姑娘們也紛紛湧到了門口,因為我還在監視期,所以不能出門,只有倚在二樓的憑欄往下俯視。
遠遠地,有銅鑼開道,然後,就看見風清雅威風八面地騎在高頭大馬上。這是第一次,我從旁觀者的視角去欣賞這位護國夫人。
那份從容淡定是我所沒有的,僅僅換了個靈魂,就由內而外生了巨大的變化,她威嚴地騎在高頭大馬上,而她的眼神中卻透出的一分憂鬱,那份憂鬱扯痛了我的心,她又變回了那個有翅卻無法展開的風清雅。
她會想念我嗎?不,當她是風清雅的時候,以前那些小九能容忍的,她就不會再容忍了,因為她是風清雅。一旦她現我,只會將我軟禁,甚至是滅口。一陣哀傷讓我悵然若失,曾經,我們是朋友,而現在,或許就是敵人。
不出意外的,在風清雅的身後是楚翼,這個男人,我對他幾乎沒什麼印象,他總是行色匆匆,他效忠的人是皇后風雪音。一個男人,何故如此效忠另一個女人,甚至願意嫁風清雅為夫,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深愛那個女人。
自古痴情最無聊。如果說玄明玉利用風清雅的感情,那風雪音何嘗又不是在利用楚翊的感情?恍然間覺,再次重生有些事反而看地更加通透了。
而楚翼的身邊卻是一個與淳于珊珊長得極為相似的男人,注意他,是因為他也在看我,然而,從他的身上我沒有找到珊珊那分活潑和調皮,而是嚴肅和刻板。而那雙和珊珊一樣的狐狸眼中不是玩意而是冷漠,現在看我之時又多了一分疑惑。
哎……心中嘆了口氣,他始終不是珊珊,珊珊做到了,他讓我記住了他,讓我即使再次重生依舊為他而心傷。原來得不到的,真的永遠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