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到家中,坐在桌上吃飯,碗筷相撞,鐺鐺之聲不絕..
大娘笑問[是不是在學堂做了壞事,被先生責罰..]
我把私塾發生的事講了一遍,桌上安靜了一會,
大家才沉靜的開始吃飯...
大娘問[要不要請王婆再去一趟?!]
爹爹不知在想什麼,大娘問了兩次,才回神,答道[不用了..]
沒多久,那傳出那乞丐在君真人的照顧之下,突然一表人才,
不久之後,聽說君真人想要常駐小村子裡,大夥又一起出動去幫著蓋屋子...
我照樣每天私塾去見夫子,夫子最近教治國論,
很是枯燥乏味...今天,夫子看我們懶懶的樣子,
要我們抄寫十次"思其艱以圖其易,言有物而行有恆"
夫子站在窗邊,手指撫著系在腰旁的一個竹筒,
那竹筒我認得,是那女人剛搬來小村沒多久,
有天大雨滂沱,她帶著小娃娃,在私塾的屋簷下避雨,先生借了她一把傘,
隔天放晴了,那女人帶著傘,還有一小壺竹筒裝的酒,
說才來,家中還沒有陶盆土罐,先就著竹筒;
竹筒就是村外山中的青竹,一節含頭尾,外面的青竹,
不知用什麼削去了一些,層層疊疊,隱隱看著,竟似山水..
先生那時不懂怎麼開啟,那女人拿著竹筒,
在上端輕輕一扭,那上頭的竹節竟然是蓋子樣..
先生十分喜愛,一謝又謝..
沒多久,就看到先生或裝水,或裝茶,穿上了細細的線,總隨身帶著..
....
才過完年,那女人就走了,留下了酒館,繼續釀酒的運作..
村子裡的人都站在村口,目送馬車遠去,大家散了之後,
我為了撿個地上的小石頭,眼角卻看到先生還站在原地...
那年,我十二歲;
苦讀了好幾年,先生的私塾,最後只剩我一人與小狗子,
小狗子喜歡帶村裡的小孩玩小兵兵,先生教他行軍詭策,
我已經忘了要當青天的心願,沉迷於詩詞古文字行之間,先生教我評論解析..
後來,我兩一同入京,小狗子進了兵營,我也考取了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