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伺酒,聽著聽著,人呈中風僵硬,而臉皮卻四下抽動..
琥珀色眼睛的前主子提起我被護國夫人打劫的事..
一桌子的主子都呵呵的笑..
又見那琥珀色的眼睛一轉...
我訝異,怎麼前主子出宮,回來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還沒來的及多想,
就聽前主子提到我被那女人一棒打昏又剝了外衣的往事..
等淳于大人一家,與,皇后娘娘都相繼告辭告退,
我斟滿兩位主子的酒盞,聽到皇上緩緩的開口[她..好嗎?!]
前主子把面前的酒一口喝盡,起身披上長袍,再走過皇上的身旁時,
不知道小聲的說了什麼,皇上聽了先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只是笑裡的苦澀,只有我一個人看到....
很久後的後來,皇上才與我解釋,那時打劫我的護國夫人,
與後來打昏我的女人是同一人...
..
我心底總惦記著一抹金黃,塞妃被派放到冷宮,
也就是之前老爺爺住的院子,
我偶爾去找老爺爺,總會特意探一下俾女們的口風,
有回,她的院裡落葉一地,臨時要一個掃地的,
我脫下外袍,換上小廝的衣物,拿了掃帚就過去掃..
我躬身,可是目送隱入相思林的身影,
那錯身而過的燦燦金黃,退了色彩,霜華漸滿..
..
皇上駕崩的那天,我與皇后皇子們,同跪在他的床前,
皇上因為怕往日骨肉相殘的情況重現,下詔命定皇子;
遺詔,我記的很清楚,裡面有句是這麼寫
[軒轅逸飛若有親出子嗣,尋之誘之,奉為太子]
我聽著身旁身後一片哭聲,御醫沉重的宣判,
風起,床上那逐漸鬆開的蒼白手裡,一片枯黃的花朵,隨風揚起,白色的月季,呵...
那女人,盡得兩朝..
..
曾經想過,如果回到那天,
我是不是仍然去扶起那老爺爺?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