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和肅寧一樣跪了下去,如同拜菩薩一般對李豔陽頂禮膜拜,眾人被震驚的合不攏嘴。
對李豔陽的神威,他們同樣敬佩,但卻不覺得值得如此誇張。
他們無法理解眾人的選擇,更無法理解肅寧的小題大做。
無法理解肅寧,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在肅寧心中,作為蘇杭玄學會會長的他把自己定位成一個土地爺。自打接受玄學會賦予的這個身份,他就給自己上了一個枷鎖,他覺得一地會長,就要承擔一個使命——以玄學之名,造福一方。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自打當上這個會長,他幾乎很少做生意了,雖然會有一些工資,靠一些感謝支撐生活也綽綽有餘,所以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蘇杭玄學會會長這個身份上。
就像陰陽穴發作時候一樣,他要衝在最前線,帶領蘇杭玄學會解決這個威脅,哪怕可能危及生命,但他別無選擇,這不是生意,這是使命。
面對此地乾旱,其實最初他只是同情此地的百姓,卻不覺得有什麼,因為這是老天爺的事,這是政府的事,和他無關。
但是,當看到李豔陽以玄學之能呼風喚雨,讓農民免於絕收的困境,他心裡那根弦就被觸動了,他為李豔陽驕傲,為蘇杭玄學會驕傲,所以那一刻,他有千言萬語想對李豔陽,他想說你是好樣的,他想說你不愧蘇杭玄學會副會長之名,他想說我替蘇杭人民感謝你,但李豔陽不在,他說不出口,有些不吐不快,有些憋得難受,然後他覺得如何說辭似乎都難以表達心中那份激動和感激,於是,他跪了下去,那就是他這個並不善言辭,已年至半百的老人唯一覺得能表達自己心情的方式。
眾人無法理解百姓們的方式,那是不種農田的他們不知道農民的心情。
他們是做生意的,一個生意賺一分錢,就像上班族一樣,每個月都有可以領的薪水,所以他們不知道農民的生活,他們一年幹一次,一次吃一年。
他們的全部收入都在地裡,地裡絕收,就意味著他們這一年的辛苦都付諸東流了,這就是靠天吃飯,一切都由著任性的老天爺賞飯吃。
所以在華夏的歷史上,所有政權統治著最怕的事情不是外敵入侵,也不是政權混亂,最怕的就是天災,因為一旦如此就有人餓肚子,餓瘋了就要搶,然後社會就亂了。
細說歷史大事,不難發現,在華夏整個歷史長河中有一個混亂幾乎貫穿幾千年,就是農民起義,沒辦法啊,農民吃不飽啊,就得鬧啊。
當然,今天好多了,賺錢的門路多了,不至於餓肚子,但對於農民來說那要付出更多的辛苦,頂著四十度的高溫去搬磚,頂著幾十米的高空墜落危險去給高樓大廈擦玻璃,說白了,就是去玩命,沒辦法,不付出辛苦,不玩命,一家都得餓著。
眼睜睜看著地裡的乾旱,他們茶不思飯不想,每個人幾乎都在心裡祈禱過,老天爺啊,賞點雨吧,周邊有寺有廟的,他們沒少跑,燒香拜佛,比最虔誠的信徒還要虔誠。
菩薩拜了,佛也拜了,但還是沒雨。
所以,現在看到一個人跑到五米來高的地方,沒有防護措施,不顧生命危險的在上邊手舞足蹈幾個小時,他們如何不感激?
這大太陽,光站著都容易中暑,更何況跑到那麼高,還頂著太陽揮舞,一不小心中暑怎麼辦?一不小心昏倒怎麼辦?也許不一定會死掉,但斷胳膊斷腿都是萬幸啊!
沒用的都拜了,有用的還不拜?跪下算什麼?拜算什麼?磕頭又算什麼?比起這份大恩大德,實在微不足道。
呆呆的看著下邊的眾人,李豔陽想到一句話,我有罪!
沒錯,他心懷愧疚,因為他只是因為秦淼一人的息怒才做了這件事,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效果,也根本沒想到這個境況對於這些農民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他十分愧疚。
李豔陽正在默默懺悔的時候,突然瞪大眼睛,一個小姑娘竟然拿著手機對著自己呢!
靠啊!跑啊!
李豔陽一陣慌張,然後縱身一躍。
啊!!!!
看到李豔陽從架子上“跌落”,眾人驚撥出聲,心跳都慢了半拍。
噗!
李豔陽空中曲腿卸力,落地之後一顫,然後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一手當著側臉,嗖的一下衝向龍天澤的車。
眾人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看看空空如也的高架,看看李豔陽剛剛落地的地方,他們知道不是幻覺,然後就更懵了!
回味著剛才的一幕,他們覺得看到的是一隻猴子!
眾人以為李豔陽是受不了大家拜他,是以突然發瘋,寧千尋一陣苦笑,她雖然也吃驚,但畢竟見識過李豔陽的手段,所以調整的也還算快。
“肅老,起來吧。”
肅寧站了起來,身後一群人也跟著站了起來,眾人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蘇杭蘇杭,五十塊錢一位,上車就走勒!還有三個座!”
眾人一陣懵逼,這聲音從李豔陽的車裡傳來,聲音也熟悉,和特麼那聲雲來一個聲色,只是意境簡直一百八十萬千里。
“我來我來!”楊沐愣了一下撒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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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賈天才不敢示弱:“師父等等我!”
眾人一楞,不知道這裡邊還有李豔陽的徒弟,一看這倆人,賈天才都兩個李豔陽大了,一陣哭笑不得。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