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舉隨即瞭然,喝了一口茶道:“看來褚先生也不喜歡他啊!”
“不是不喜歡,是有點討厭!”褚雲道。
“哦?”胡文舉疑惑一聲。
儲雲道:“我覺得這個人恃才傲物目中無人,不光我,這蘇杭的玄學人士都很討厭他,這不是門第之見,雖然他很厲害,搶了一些生意,但若相安無事倒也罷了,實不相瞞,這傢伙不是蘇杭人,來了也不知道低調,四處樹敵,堂而皇之的和我們搶生意,我知道胡先生也開了個店子,雖然您本領也沒話說,但您初來乍到,國人大多對於玄學還是更傾向於傳統陰陽五行學說,所以起步不會太快,如果有這個李豔陽在,肯定也是一個競爭對手!”
胡文舉聞言點點頭:“那是自然。”
“所以.......”褚雲停頓一下,道:“我覺得不妨藉此機會,徹底把他擠走!”
胡文舉聞言道:“擠走麼?”
褚雲聞言微微一笑:“那您覺得?”
胡文舉心中已然明瞭,他知道組織那邊已經沒法動作了,這個任務只能落在自己肩上了,既然有褚雲等人幫忙,何樂而不為呢,笑道:“腿在他身上,我覺得擠走不現實,不妨.......”
“哈哈哈,胡先生果然是成事之人!”褚雲喜道。
胡文舉微微一笑,道:“我也想,但是不知道該如何動作,這點不知道褚先生有沒有辦法。”
褚雲道:“常規手段不行,他身手很好,不用槍怕是難以對付,你可能有所不知,就他來蘇杭這不到一年的時間,有很多人都嘗試要做了他,但都沒成功。但也不能動槍,因為他身份特殊,是玄學會的人,又和秦淼有關係,連秦思成還有楚中天教授都和他交好,所以要是被槍殺肯定麻煩,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透過玄學手段!”
胡文舉聞言故作驚訝,其實他早都知道,這個李豔陽何止身手不凡,又豈是一些地痞流氓能做掉的,連那個組織兩次出動都沒制服,豈能如此輕易暗殺。但聽到褚雲的話,心中還是一陣驚訝,道:“玄學手段?如何做掉?”
褚雲微微一笑,道:“這個有道家手段能做到,不過必須滿足一個先決條件。”
“什麼?”胡文舉問。
褚雲隨即招招手,胡文舉附耳過來,便聽褚雲講起了他的計劃。
良久,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各懷心事,把自己原本就想到的計劃列在了同行相妒的範疇,看起來坦蕩的很,實際都是一個目的,自然是李豔陽身上那玄之又玄的神技。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邊熱烈慶祝,秦淼那邊則愁雲慘淡。
秦思成家中,父女在書房裡相顧無言,秦思成不住嘆氣。
“這個李豔陽,怎麼會這麼衝動!”秦思成氣死了,這個女婿啊,一百個好,就這一個毛病,然後就釀成大禍。
“他不是一直都這樣麼.......”秦淼無奈道。
“我剛才和錢書記通話了,大事沒有,但必須得注意這個影響,省委那邊也還沒有定論,但你得休息一段時間了.......”秦思成無奈道,雖然錢德懷言語恭敬,但也沒給出任何承諾,他也知道,現在的形勢就是如此,尤其對於女領導,男女關係問題在某方面比貪汙腐敗的社會影響還要大。
“爸,對不起啊.......”秦淼覺得讓父親打電話間接求情是對父親的侮辱,深感愧疚。
“這是什麼話,再說也不怪你,就是這個李豔陽太........”秦思成又不知道如何評價了。
“沒事的,大不了就是耽誤幾年,以後好好表現唄.......”秦淼苦澀道。
“幾年?幾年是大事啊!而且這個東西就算不被公佈,但在蘇杭這裡,對你來說都始終是個汙點,除非調到別個地方去.......”秦思成說道這裡眉毛一挑:“對,我看看,看看能不能調走,哪怕降個半級,不去省會城市也好!”
秦淼聞言連連搖頭:“爸,這不行!要是上邊調動還好,怎麼能你出面呢!”
秦思成搖搖頭:“這也不算什麼,不算出格,況且又不是上調,甚至不是平調,也沒什麼。”
秦淼連連搖頭:“還是看看吧,到了別的地方一切又得從頭開始,這些年積累的政治資本就可惜了。”
秦思成自然明白此理,官場一道,最忌從零開始,一般成長過程都是在一個省份調動,只有到了一定層級才會跨省歷練,不過那也是為了進一步的考慮,像他,省委書記就是頭了,所以一生都沒離開蘇杭。
“那.......要不讓李豔陽想想辦法?”秦思成無計可施,想到了無所不能的李豔陽。
秦淼聞言一怔,道:“這事就是因他而起,怎麼還能找他呢。”
秦思成猶豫一下,道:“他畢竟有非常人的本領,正是因他而起,才不用愧疚,以他的本事,布個風水,或許就可以了呢.......”
秦淼搖頭道:“爸,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以後再也不見,而且做官,得憑自己的本事,不能指望別人,否則也註定沒出息,更當不成好官,那還做官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