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寂靜陰暗的房間內,這道聲音彷彿響在眾人的心頭,雖然微小,卻是那麼的清晰。
幾人下意識扭頭看向那扇死寂的房門。
精密的鎖孔齒輪被扭動。
沒多久。
“吱~”
刺耳聲音響徹,房門被緩緩推開。
外面的月光灑落,透過門,恰好灑在屋內幾人身上。
門外的人一抬頭,霎時間頓住。
月光清冷、蒼白,幾人就彷彿站在屋內各個角落的一具具屍體一樣。
那幾雙平靜僵硬的眸子默默盯著她,有角落的,也有藏在陰影處的,沒有半分生氣。
雙方就這麼僵著,誰都沒率先行動,唯有看不見的角落處,有著窸窸窣窣的動靜。
良久,對方忽的開口。
“你們是誰?”
說著,女人一瘸一拐的踏進屋門,將身上那被撐的鼓鼓囊囊的包掛在一旁的架子上。
徐嚯瞥了一眼。
這人的腿有點問題,一高一低,走起路來歪歪扭扭,外貌倒是看不清,對方帶著眼鏡和口罩,整張臉包裹的嚴嚴實實。
身高一米五多點,身材略微發福。
放下的包裡面不知塞滿了什麼。
徐嚯抽了抽鼻子,一股酒精的氣味傳進鼻腔,令他眯了眯眼。
“顧客。”徐嚯回道。
顧客?
女人好像沒料到徐嚯會這麼回她,愣了愣,又開口道:
“我倒是沒見過,一堆撬門的顧客。”
“現在你不是見到了?”
徐嚯擺了擺手。
女人也沒在意。
她自顧自的走進那一堆堆破舊的衣裳堆內,隨即坐在縫紉機前。
腳底一扭,縫紉機便開始‘噠噠噠’的釘了起來。
這年頭的縫紉機還是很貴重的,一些人結婚便需要這玩意,操作起來不算難,但精通很難。
女人在縫袖口,順便將一些衣裳改短或是改肥瘦,手藝很好也很熟練。
良久,彷彿是被徐嚯盯得有點不適應,她抬頭看向徐嚯。
“你要補什麼?”
徐嚯想了想,脫下身上的衣裳。
“補個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