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黃老闆是在酒店被綁的,當事人之一就是樓蘭春,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想先從她開始調查。
張笑靈搖了搖頭,她經過了那件事情以後,腦子有些混亂,瘋言瘋語的。我的人正在黃公館裡保護她。
杜火還沒有回來,杜雲生便對杜劍說,你帶曹探長去黃公館。
是的爸爸。杜劍有禮貌的衝曹信點頭,曹探長這邊請。
再說程丹下了樓之後那些他的弟子都在馬路西邊等著他,不少人身上都受了傷。程丹望著馬路東邊萬里幫的門人,氣兒就不打一出來。他孃的,你們這幫小兔崽子,連我的人都敢動,要不是看在你們萬里幫出事兒的份上,老子今天一定把你們的皮剝了。
說著他衝門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散去。他坐上了自己的車子也準備回去。
這剛一上車程丹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司機回過頭問他,怎麼了老闆?
程丹扶著自己受傷的手,快,快去醫院,我要趕緊把手指接上。
您的斷指呢?司機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程丹這才恍然大悟,他媽的光顧著露臉了,我為什麼要把手指頭給曹信那個王八蛋呢?
這個時候杜火輕輕的敲了敲車窗,程老闆看到有人來了,立馬收回痛苦的表情,翹著二郎腿繼續扮作閒庭信步的樣子。
程幫主,您的手指在裡邊,我父親讓我交給您。
斷都斷了,我還要他做什麼?
你不要,好吧,那我拿回去。
哎哎哎,程丹叫住了杜火,額,拿來吧,畢竟跟了我幾十年了,也很有感情了,我把它好好的埋了。杜火把盒子遞到了程丹的手上,沒有多言,轉頭就走。
車子開動了起來,司機抱怨道,老闆,真不值,就為了那麼兩個革命黨,您舍了您一根小拇指。
你懂個屁,程丹從衣服上扯下了一塊布包到了手上。對了,這兩天上海局勢亂,我讓你通知他們儘快撤離,你安排好了嗎?
放心吧,我親自送的。什麼革命黨啊,完全是一幫酒囊飯袋,那個大個子醉醺醺的坐在車上不停地拍著我的肩膀稱兄道弟,然後還在那兒朗誦詩歌。差點被法租界的警察攔下。
離開了就好啊。他們兩個一個是革命黨,一個是赤黨。那個大個子就是赤黨。赤黨的根在蘇聯,現在革命黨和赤黨合作了,共同打出了推翻軍閥,抵制帝國主義的大旗。所以英美這些列強都非常厭惡他們。一旦我今天說出了他們的身份,情況比黃老闆失蹤還會嚴重的。
說著,程丹陷入了回憶之中。
就在黃老闆被綁架的同一時段,肖雲和石三這兩個不速之客在程丹的接應下進入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