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吧你就,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我表哥是黃老闆的手下,他偷偷告訴我的。
哎,一個流氓,一個戲子,可笑,可笑。老闆,我們的米線怎麼還沒有好。
稍等兩位,那桌客人比較多,他們的東西還沒有上完,一會兒我就跟你們做,稍等,稍等。
剛才吳和那手下的對話,特意把語調拉的很高,為的是完全保證這些話可以順利的滑進盧的耳朵裡。
盧把筷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然後對盧忠說,聽到了嗎?死胖子的行蹤我們吃著米線居然也能不費吹灰之力打探清楚,這就是老天爺給的機會,今天不弄他更待何時。
盧忠覺得這也太巧了吧,盧公子正苦於無法對付黃胖子,這幫忙的人怎麼就來了。等盧忠再回頭望那兩個人的時候,對面桌子上已經沒有了蹤跡。
老闆,那兩個人呢?
奧,人家嫌我上飯慢,已經走了。
盧緊緊地拽著盧忠的肩膀,我帶著兄弟們先去那個雅啪啪酒店,你趕快到咱們的轄區調兵,就說是我的命令。
公子,你要三思啊,雅啪啪酒店在法租界,咱們怎麼好貿然闖入,萬一產生了國際糾紛。
哼,連北洋的吳秀才都管不了我老子,法國人算個蛋啊。現在不是一戰前了,一戰前的法國是歐洲陸軍第一,現在的法國就是個這,盧伸了一個小拇指在盧忠的面前晃了晃。
吳拉著那個手下回到了車子上,把我送到上海夜你就可以回去了。
剛才這些話說了,黃老闆可就危險了,那幫壞小子肯定要去找事兒的。
切,你們萬里幫在上海也不是吃素的,這麼幾個蝦兵蟹將還能奈何得了你們?兄弟,我警告你,放老實點,出賣你們老大你也有份兒,你不說,我不說天下太平,你的明白?
車子發動了起來重新回到了上海夜。
想想就好玩兒,那個二世祖去收拾那個老流氓,絕對都是樂子,吳非常佩服自己這招借刀殺人的把戲。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個二世祖是盧公子,是浙江督軍盧大帥的兒子,這下可要出大亂子了。
吳推開大門,胡西北依舊坐在書桌上苦讀,他的面前放著一個滿是麵包渣的空盤子。
你的晚餐就吃的這個?
胡西北憨憨的笑了。
複習的怎麼樣?
我都學了五個小時了,快看吐了。
那就別看了,咱哥倆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