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保潔低著頭,“他感冒了。”
大副披上外套朝船長的房子走去。
保潔進了大副的房間以後,順著糊味迅速找到了那個垃圾桶。他把桌子上的水澆在了垃圾桶裡,信紙大部分都燃成了灰燼,保潔不停地翻著,總算在最下邊找到了一小張還沒有燒完的紙張。他把東西裝進了懷裡,又開始翻起了大副的書櫃。在抽屜裡他看到了好幾張底片,透著光他舉在眼前望了望,全都是俯視狀態下記錄的張畫家的背影。
保潔摘下了口罩,露出了吳敬崖的面龐。
大副走到了船長的房間,他顯得有些拘束。
船長背對著大副說,“船上又出現了死人的事件,這次死的還是水警。咱們的歲數都不小了,我們這艘船還能走多遠啊?”
“是我的失職。”
船長氣沖沖的拍了一下桌子,“別再說這些漂亮話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你為什麼還是執迷不悟。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你為你地家人考慮,算了,我的話就這麼多,你好自為之吧。”
“讓您失望了。”大副鞠了個躬,離開了船長的房間,出來的時候他用手絹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走出屋子以後,大副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下了一層樓走到了張畫家門外。
張畫家開啟門之後,顯得有些驚訝,“你怎麼過來了。”
“水警死在了你的屋外,你嚇壞了吧。”
“我是嚇壞了,可是我並不覺得意外。”
“你為什麼這麼說。”
“很多事兒不用講的太白。”
“跟我走吧!我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我陪著你,你畫著畫。”
“你快走吧,我不想跟你多說了。”張畫家關上了門。
屋內坐著吳敬崖和梁隊長。關上門後,張畫家顫抖的坐在了他倆的面前。她拿著底片仔細的看著,“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說著,張畫家哭了起來。
吳把紙巾遞給了小張,“都說出來吧,我們不能讓小關白白死去。”
“他跟我是情人關係,這種關係維持了一年了。那個時候我身無分文,天天做著畫家的夢想。後來我坐船的時候遇見了他,他答應我只要我願意做他的情人,他就願意資助我畫畫。但是條件是我要一直在船上陪著他,供他享樂。我住的屋子,享受的服務,都是他利用自己的職務幫我謀取的。他是個瘋子,我的生活當中只能有他,他不許我跟其他任何男人接觸。”
“這是我在他房間裡邊發現的。”吳把那張燒得皺巴巴的情書遞給了她。“他知道小關喜歡你,心中有恨,就在昨天小關在你屋外的時候殘忍的把小關殺害了。剛剛他又要帶你走,顯然他這會畏罪潛逃。”
梁隊長生氣的拍了桌子,“可憐小關對你痴情一片,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
小張看著小關的情書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她只是不停地說,“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現在我們怎麼辦?”梁隊長問。
“人證物證都有了,下一步,我們可以直接去抓捕大副了。”
“抓大副不是小事兒,我提前跟船長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