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就要用低速擋行車了。”張一萬從容的說道。
“低速擋?”吳敬崖抬頭一看,前方是一段非常泥濘的道路,他換了一擋,車子的發動機發出了更為澎湃的聲音。吳用手在張一萬眼前晃了晃。“你戴上這個眼罩真的一點東西都看不到嗎?”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很神,哈哈,等一會兒快看到一個大鐵門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張一萬的身子又抽搐了起來。“他媽的,又來勁兒。停車。”
張一萬掏出針管,這次他索性用了平時的兩倍劑量把那個藥打進了自己的胳膊裡。吳敬崖抓著頭皮看著張一萬胳膊肘上密密麻麻的針眼,“你打的絕對不是麻醉劑,這藥是誰給你的?”
張一萬的身子緩和了下來,“管他什麼藥呢,反正死不了人。繼續開車。”
車子又開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他們的面前一百米的地方果然有一個大鐵門。看樣子像是一個廢舊的工廠,而且是荒廢了很久的那種。
“張一萬,你老實同我講,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找到這裡的?”吳拿出武器上了膛。
“我跟英子被綁架,從公墓來到這裡的時候也被人用黑布遮住了頭。我當時看不見,我就用嘴巴數點計算路程,用耳朵聽環境的聲音判斷位置,用屁股感受路面的情況判斷有沒有走錯路,所以我戴著眼罩還可以跟你找到他們的大本營。”張一萬驕傲的說道。
“你不到我們藍衣社工作可惜了。”吳敬崖真心實意的表達了自己的敬佩。
“你們藍衣社不是搞情報工作的嗎?追蹤反追蹤這是一個諜報工作人員應該掌握的基本常識啊!”張一萬疑惑的望著吳。
“你剛才說的都是啥跟啥啊,我們沒學過這些。”吳一臉迷茫。
“用你們孫先生的名言,革命尚未成功,你們還得努力啊。革命黨的情報工作也太水了,看來萬國酒店裡把我們迷暈那一招是你們誤打誤撞的。”
“那還得多謝英子,要不是他對植物有研究,我們還想不到那個辦法呢!”吳敬崖提到英子心裡咯噔一聲。
“你怎麼了?”張一萬問道,“是不是擔心英子受他們欺負?”
吳敬崖點了點頭,“我欠這丫頭的太多了,我們趕快進去吧。”
車子離鐵門越來越近,張一萬對著鐵門摁了好幾下喇叭,沒過多久鐵門緩緩拉開。
“進去了隨機應變。”張一萬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院子的深處,有一胖一瘦兩個虎頭幫的兄弟正在蹲著抽菸,他們熱情的迎了上來。因為張一萬和吳敬崖換上了虎頭幫兄弟的衣服,所以這兩個人以為是自己人。
“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以為你倆被他們幹掉了?”胖子敲了敲玻璃,“開窗戶啊,讓你給我帶的吃的呢?”
吳敬崖搖開了窗戶,“在這兒呢,紅燒槍管!”吳把手槍塞進了胖子的嘴裡,胖子嚇得不敢動彈。
瘦子沒有注意到胖子的處境,他看了看後座然後問張一萬,“怎麼回事兒,那兩個人呢?沒有來嗎?”
張一萬壓低了自己頭上戴的帽子,搖開窗戶示意瘦子把頭伸進來,瘦子剛一照做,張一萬把車門狠狠地踹了一腳,瘦子被彈開的車門一下拱出去兩步,直接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