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準備完畢,二號準備完畢,三號準備完畢。。。。。”
一組十個士兵進行射擊,他們的目標是二十五米開外,在繩子上綁著的一堆小酒盅,在這麼遠的距離望去,小酒盅就是一個芝麻大小的黑點。每個士兵要打碎五個酒盅。
“開火。”洪副官一聲令下。
子彈像瓢潑的大雨一般揮灑了出去。一般這種手槍的近距離射擊,士兵們都是一次一發的精細瞄準。可是吳的這些隊員幾乎都是一次連開五槍,槍與槍之間的開槍間隔,短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這一輪射擊結束了,只有一個士兵脫靶了。五個酒盅他打掉了四個,還有個掛在繩子上。
洪副官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他拽住了士兵的衣領子。“你小子怎麼會事兒?為什麼會脫靶?”
士兵沒有回應。洪副官生氣的抽著他的耳刮子,“為什麼會脫靶,為什麼會脫靶。”士兵的臉被抽的青一道紫一道,仍然不予回應。
李達生氣的望著吳大帥,“你手下的軍官這樣虐待士兵你也不管嗎?”
瓦西里攔住了李達,“李,你不懂軍事,戰場上,上級長官就是上帝,士兵要絕對的服從。”
吳走到了這個戰士的身邊溫和的說,“為什麼不回應你們洪長官的話。”
那個士兵身體上的動作沒有一點變形,依然保持著威武的軍姿,“沒有打中,就是沒有打中,我什麼理由都沒有,錯了就是錯了。”
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個士兵站出來了,“他在上次戰役中右手的小臂受傷了,今天的手槍射擊他是用左手打的,所以沒有全部射中。”
吳拉開了這個士兵的衣服,果然他的右臂上還綁著繃帶。吳用手掌重重的拍了拍這個戰士的肩膀,然後他獨自朝著那個沒有打碎的酒盅的位置走去。
慶同讚歎的說的,“用左手打槍,竟然還能命中四個酒盅,看來這支隊伍真的是吳佩孚軍中最精英的力量啊。”慶同說完這話看了一眼瓦西里。
瓦西里目光如炬,紋絲不動的望著吳佩孚的方向。這時候的吳佩孚做了一個讓所有人吃驚的動作。他把那個酒盅從繩子上解了下來頂在了自己的頭上。“哎,你,再給你一次機會打掉我頭上的酒盅,用你的左手。”
洪副官冷峻的臉龐立馬慌亂了起來,“大帥,你在開玩笑嗎?這樣會傷到你的。”
吳佩孚衝洪副官喊道,“你閉嘴,現在就給你身邊的戰士下命令,讓他打掉我頭上的酒盅。”
吳的話一說出口,剩下的四十多個戰士全部圍了上來。
洪沒有辦法,他轉頭對那個士兵說,“大帥的生命是第一位的,你一會兒隨便朝旁邊打一槍。”
士兵看著洪副官說,“大帥的命令是讓我打中他腦袋上的酒盅,我不能抗命。”說著這個士兵給槍上上了子彈。他抬起了手瞄準了吳的頭部。剛才的酒盅是懸空的,現在酒盅底下是一個人,所以瞄準的時候需要更多的留有餘量,既要把酒盅打中,又不能傷到人。尤其是這個人,他現在的安危關係到整個中國的局勢。這一槍如果失敗了,那這個士兵的名字是會被寫到史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