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塵沙算是看出來了,這霸南巡撫是古梵沙的人,犯下大錯,卻不肯認罪,還頂撞樓拜月,這是兩方博弈。
如樓拜月拿不下此人,威信全無。
“怎麼,老三你要保這人?”樓拜月連三殿下都懶得喊了,她從小讀皇室宗學,和諸多皇子也都老大老二的叫。
“拜月,此人還是有用的,再說他也是一省巡撫,哪怕欽差也要先上奏,等父皇旨意發落他,眼下我大軍徵集糧草還要用得著他,若是耽誤了軍務,你和老十九都擔待不起。”三皇子古梵沙面無表情,卻擺明態度,要保住此人。
那霸南巡撫也絲毫不怕,語氣大聲:“下官還有軍務在身,如果欽差大臣沒有什麼事情,下官立刻告退,回去調兵遣將,召集高手,剿滅三縣邪教。”
說罷,他轉身就要離去。
樓拜月只是冷笑,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頓時精芒閃耀,上面浮現出四個字“如朕親臨”。
“父皇!”
三皇子古梵沙幾乎不敢相信,但他立刻離座,對令牌跪下。
古塵沙也是大吃一驚,也離座拜倒在地。
所有官員也都跪下,剛才那頗為強硬的霸南巡撫癱軟在地,嚇得魂不附體。
“老三,皇上命我全權處理任何事務,現在的命令就是旨意,你莫非敢抗旨不成?”樓拜月問。
“兒臣不敢。”三皇子古梵沙知道這塊令牌就等於是天符大帝在場,任憑他武功再強,權勢再大也不敢造次,只能俯首聽命。
“霸南巡撫,你這般桀驁,又犯下大錯,我本欲把你就地正法,但三殿下替你求情,我也就免你一死,讓你戴罪立功,現在你聽好了,你本人連同你麾下兵馬全部聽從十九殿下塵國公調遣,限定你月內剿滅邪教!”樓拜月話鋒一轉,居然饒過了霸南巡撫,順便牽扯上古塵沙,這等動作簡直如高手出招,聲東擊西,漂浮不定,給人高深莫測之感。
“樓拜月還是拖我下水,不讓我置身事外看戲。”古塵沙暗叫厲害,卻也不得不答應,此是個立功機會不說,可以滅殺邪教蠻族修煉武功,也是好事。
“是是是..........”霸南巡撫有種劫後餘生之感,“下官遵旨。”
此時樓拜月取出令牌,她的話就等於是聖旨,真正是“如朕親臨”。
“若是月內無法剿滅邪教,我定斬你!”說罷,樓拜月這才收了令牌。
這時候三皇子古梵沙,古塵沙等官員才起來。
“本王還有軍務在身,若欽差還有事就請吩咐,若沒有事情,本王就先告辭。”三皇子古梵沙鬧了個灰頭土臉,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本來他想給樓拜月個下馬威,但卻被人打個措手不及,萬萬沒想到天符大帝居然把“如朕親臨”的令牌都給了對方。
有此令牌,他也只能被壓制,不敢不聽令。
“梵親王自請去,我這裡要留下幾個官,商量剿滅獻州邪教民變之事。也要在月內全部完成,保證大軍爭蠻時有穩固後方。”樓拜月當下點了七八個巡撫的名。
這些巡撫都服服帖帖,不敢再當刺頭。
“老十九,這次就看你建功立業了,若能在月內剿滅邪教,我定會在摺子裡給你記頭功。”樓拜月轉頭看古塵沙。
“邪教殘害黎民,哪怕沒有任何功勞,我都責無旁貸。”古塵沙拱手:“事不宜遲,我這就出發,每耽擱一句話,恐怕就會有百姓死在邪教手裡。”
“你有此想法,那是百姓之福。”樓拜月:“我就把皇上賜我的寒螭甲,離火劍借你,有此劍和甲,你哪怕遇到黑煞蝙蝠都可自保。”
“不用,若是靠寶貝護身,卻無法真正磨練自己武學,只有生死之間,才可突破道境。”古塵沙拒絕了。
樓拜月這下對古塵沙有些刮目相看:“既然如此,那就等你好訊息。”
“十九爺,我來對你說三縣現在情況。”霸南省巡撫連忙走上來,誠惶誠恐。
“立刻趕往霸南省!”古塵沙手一揮。
用了七八個時辰便從水路到了霸南省省城,這省城也用巨石混合鋼鐵鑄造,高達十多丈,在城牆上佈置了鐵炮,弩車,防守森嚴,城中百姓來來往往,都如臨大敵,沒點歡樂氣息,人人都處於擔驚受怕之中。
只是這種防禦可以抵擋大軍,但無法防備高手潛入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