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不如我派一位弟子混入蒼陽武場。”岑語連忙道:“每年到這個時候,就是蒼陽武場開門擇徒的日子。蒼陽武場有個好處,它們不反對其他武場弟子進入。像我們武場,每年甚至可以得到一定數量的保送名額。這也是很多小武場最重要的收項,這些名額都很值錢。”
叮鐺補充道:“蒼陽武場就是用這樣的方式,相當於間接控制了各個武場,從而控制六分儀座。”
“很高明的手段啊。”兵不由讚道。
“不要其他人,我去!”唐天毫不猶豫道。
岑語表情僵在臉上,過了一會,才勉強道:“陛下說笑了,陛下身份尊貴……”
“不是說笑。”唐天搖頭:“蒼陽武場每年開門擇徒幾次?”
“一次。”岑語下意識答道。
“如果這次失敗了,那豈不是沒有機會再進去了?”唐天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我要進去!”
“可是……”岑語還想勸阻。
“讓他去!”兵忽然開口道:“他有自保的手段。”
“而且,我會變臉。”唐天臉上肌肉蠕動,很快就變成一張完全陌生的臉,看不出半點破綻。
那股子洋洋得意的勁,也是深入骨髓。
就在唐天準備混進蒼陽武場的時候,凌旭正在樹林中苦苦四處尋找。
“剛才好像在這?”他有些不確定。
四下張望,一棵樹,兩棵樹,樹樹樹……
“咦,跑到哪裡去了?”凌旭自言自語:“怎麼會跑呢,我還沒扎呢。”
他背上的維維安嘴裡被塞著布團,表情十分詭異。
凌大哥原來是路痴……
在凌旭之前和開陽城主戰鬥的地方,兩道身影顯現,開陽城主赫然在內,他身上衣衫還沾著血,臉色蒼白。
“竟然一槍傷了你,這傢伙的實力,不弱啊。”說話是玉衡城主,他看上去大約三十歲,面板白皙,俊逸瀟灑,嘴角帶著一抹邪笑。
開陽城主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冷冷道:“你嚐嚐就知道了。”
“咦,從蹄印來看,他回去了?”玉衡城主有些訝然。
“故佈疑陣。”開陽城主冷冷道:“他也負傷了,想以此來拖延時間。”
玉衡城主哈哈一笑:“看來他的情況,似乎不太好啊,竟然連這等粗淺愚蠢的計謀都用出來,天真得令人驚喜,我聞到了窮途末路的味道。”
“別廢話了,快追!”開陽城主寒聲道。
兩人如同兩縷輕煙,奇快無比,朝大熊嶺方向飛去。
凌旭不知道窮途末路的味道,但是他知道迷路的味道。氣極敗壞的怒吼在深山老林裡響起,驚起無數烏鴉。
“喂,你們在哪!”
“出來!是男人就來決一死戰!”
“膽小鬼!懦夫!廢物!”
“你們不是來追我嗎?這裡,我在這裡,聖女在這裡!”
“混蛋!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蠢!”
……
喊了半天,風還是那陣風,林還是那片林,烏鴉還是那群烏鴉,凌旭傻眼了。
目睹整個過程的維維安絕望地閉上眼睛,她突然懷疑,自己真的能回到大熊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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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情多得出乎我預料,狀態也糟糕,沒力氣三更,先欠著吧。保佑我不要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