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辦公大樓的白書南,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他看到冷清溪剛要邁進一輛黑色的高階轎車,他剛想喊冷清溪,卻又發現開車的人是慕尋城,白書南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出聲。
冷清溪上了慕尋城的車,車裡的氣氛尷尬極了,慕尋城抿著嘴,皺著眉,似乎在全神貫注的開車。
冷清溪坐在後座上,緊張的盯著慕尋城的頭,似乎生怕他突然轉過來的樣子。
車裡的氣溫似乎隨著兩個人的氣氛,也下降了不少。
慕尋城抬眼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冷清溪,她瘦了不少,臉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額頭上還有一塊為消的疤痕。
看到那塊疤痕,慕尋城的心裡稍稍有些愧疚,他看向冷清溪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
良久,還是慕尋城打破了這個僵局:“你頭上的傷,不要緊了吧。”
冷清溪正在盤算著如何和慕尋城開頭,被慕尋城這麼猛然的一問,她有些愣住了,好一會兒才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額頭的疤。
“哦,沒什麼,已經結疤了,醫生說過幾天就好了。”冷清溪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點,極力不去回想這個傷疤給自己的心靈帶來的疼痛。
慕尋城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詢問,他當然不會因此道歉,可是看到冷清溪這樣,他也知道,自己當天有些過激了。
說完這幾句話,車裡又陷入和沉默,慕尋城是不想再說,而冷清溪則是在心裡不停的組織著語言,盤算著如何嚮慕尋城開口。
她不停地做著心理建設,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起頭想嚮慕尋城開口的時候,慕尋城卻說道:“我們到了,下車吧。”
冷清溪嘆了口氣,緊握的雙手瞬間放鬆了,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瞬間就被抽空了。
她垂頭喪氣的跟著慕尋城下了車,再也沒有說話的慾望。
慕尋城把冷清溪帶到了一家西餐廳,這家餐廳十分的幽靜,一個小提琴手,站在餐廳的一角,拉著悠揚舒緩的音樂,整個餐廳裡都充斥著一份安靜。
兩個人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冷清溪心不再次,根本沒有心情欣賞餐廳的環境,只是胡亂的點了點菜,就坐在椅子上發呆。
慕尋城似乎胃口不錯,點了幾道平日裡愛吃的菜。
服務生離開後,兩個人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看著我發呆的嗎?”慕尋城突然開口說。
“啊?”冷清溪不知所措的回了一聲。
她知道,再次面對慕尋城自己應該感到憤怒,可是,看到慕尋城的那一刻,這些感覺卻全都沒有,她的心底,只是湧起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無限的悲傷。
這個男人,就這樣坐在自己的對面,坦然的接受著自己的目光,兩個人這樣看著彼此,似乎十分的平靜。
只有冷清溪知道,這份平靜背後,到底醞釀著什麼。
此時,她對慕尋城的感情,也是十分的複雜。
明明知道,應該不報任何希望,可是她卻又無法徹底的遺忘,心中總有那麼一團小小的火苗,不停地跳動。
冷清溪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對於這個一次次傷害自己的男人,還是心存希望。
“不是的,我……我還是想求你幫幫我爸。”冷清溪低下了頭,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她知道,自己的這句話一出口,兩個人之間營造的那種和諧的假象就會瞬間崩坍。
果不其然,慕尋城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你父親的事,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是不會幫他的。”
“慕尋城,就算我求你了,你幫幫他吧,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來求你的。”冷清溪小聲的祈求道。
“冷清溪,你知不知道,和我結婚後,你父親在我們慕家這裡得到了多少幫助,你應該比我清楚,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不是經商的料,如果不是我們慕家扶持,你覺得你父親的公司,能執行到現在嘛?”慕尋城毫不留情的說道。
“我知道,既然是如此,你就再幫他一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和你對著幹了。”
“哦?”慕尋城眯起了眼睛,似乎在衡量著冷清溪這句話的價值:“其實,你父親,不過是賠了點錢,我倒是認為,給他點教訓是好的。”
“如果只是賠點錢,我就不來麻煩你了,你不知道……”冷清溪的話還沒說完,卻被慕尋城揮手擋住了。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也不太想了解,如果我幫了你父親,你就什麼都聽我的?”慕尋城真正在意的是這句話。
“嗯。”冷清溪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要你辭職,從此以後,不許和白書南還有文世仲來往,一心一意的呆在慕家,直到我們的合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