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還好吧。”蕭蜓把沈劍堂扶起來,見他無事,看了一眼生人勿近的李泰,便要走向中了蛇毒的姚一笙。
此時,異變再起
“你、你幹什麼是你”
沈劍堂正揉著摔疼的脖子,聞見姚一笙一句怒叱,抬頭就看見兩名女子從地上竄起身來,赤手空拳相搏,一時傻眼。
“喂、住手你們幹嘛”
“快來幫我,是她,死胖子失蹤是蕭蜓下的手她剛才還想要下手殺我”打鬥中,姚一笙分神急吼,“胖子怕蜘蛛,昨天問我要了驅蟲粉灑在身上,那藥粉遇血是會變成黃色,你們看她肩頭”
沈劍堂、李泰、柳關移目望向蕭蜓,就見身形翻動的她左肩豆青衣上,晃晃一片黃斑。
“蜓蜓?”沈劍堂不敢置信地喊道。
“公子,不是我,我肩膀上的東西,不知道哪來的。”姚一笙招式古怪又夾毒,蕭蜓一邊應對,一邊分神辯解,溫潤的雙目閃著厲色。
“快幫我她是想奪藥,你們都受傷,她殺了我,就會殺你們”姚一笙嘶聲一叫,一招遲緩,被蕭蜓擊倒在地。
“是、是你”柳關在蕭蜓轉身的瞬間赤手迎了上去,嘴裡斷斷續續道:“昨晚我半睡半醒時,好像、好像老何同誰出去了,就是你吧你把老何怎麼了”
姚一笙忍痛咬牙又站了起來,連同柳關一齊攻向蕭蜓,以一敵二,蕭蜓沒了長刀在手,很快便見不支,她眸光連閃,低喝道:
“姚一笙有異,公子信我,公子助我”
沈劍堂沒多猶豫,便和蕭蜓戰做一起,雙方負傷相鬥,十幾招後,姚一笙再次被擊倒,緊接著,柳關、沈劍堂和蕭蜓,好似失力般,跌坐在地。
“唔,你、你的毒。”
原是一時不查,先前姚一笙驅蛇用毒,被他們吸進了體內,如此連番過招,當是忘記屏息,被毒侵體,頭暈目眩,將要昏迷。
“常四爺,擒住姚一笙,點她啞穴,免被她狡騙。”蕭蜓提起一口氣,暈倒之前,最後道。
“咳咳...常四,不要聽她的,殺、殺,快殺了他們。”姚一笙半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衝著山壁下正扶著山壁站起身的李泰道:
“蕭蜓她...她比你想象的還要痴迷醫理,這山間的藥草引她欲迷,這才弄沒了死胖子,再對我下手,接著便是你們...你快殺了她,我這藥只有一盞茶的功夫,等得蕭蜓醒了,我們就完了。”
李泰揉揉額角,吸入少量的毒粉,叫他五感遲鈍,他撿起柳關的重劍,拖著無覺的右腿,一步步朝癱倒的幾人走去,在他們身邊停下後,看一眼姚一笙和蕭蜓,劍方提起,便覺後頸陰風襲來。
“啪”
重劍落地,他軟倒在地上,在他身後收起掌刀直立的,竟是一臉冷笑的柳關
“好了,快起來吧,先不用裝了,趕緊收拾收拾,把他們兩個殺了,丟進潭裡,把最珍稀的藥草摘光藏起來,等他醒了,你便繼續同他裝就是,只道他們摘了藥草跑人了。”
“哼,不用你來提醒我。”
地上躺倒的四人中,坐起了一道人影,抬手捋了捋肩上的髮絲,挪步到躺倒的一名男子身邊蹲下,目光痴離了片刻,抬起微微發抖的手,就要去摘他半邊臉上的面具,一窺君子容顏,怎是一朝一夕的積念
“喂,別碰他。”
飛流急竄,銀瀑激折,空中的白鳥低鳴著,這不算幽靜的山谷裡,一道沙啞低沉的嗓音,很是突兀地響起。
草地上的兩人同時扭頭,就見不遠處,他們來時佈滿藤蔓的洞口,不知何時,多了一道人影。
“一笛?”姚一笙愕然地喚道,怎麼也想不通,先前迷失在霧林裡九死一生的姚一笛會突然冒了出來,但更叫她想不通的還在後頭。
“一笙啊,我建議你最好聽她的。”
一身青蔥衫將破爛成乞裝,頭臉狼狽的姚一笛,衝姚一笙無奈地攤攤手,朝前走了一步,露出身後一手持刀抵在後頸的少女。
她模樣亦不算好,身上半溼的藕衫一半沾著土,一半沾著泥,頸部露出的肌膚颳著細密的血痕,頭髮鬆散地束在頸後,黑乎乎的臉上,只有幾道白皙,可其上閃著凌光的黑瞳,卻灼人的雙眼。
“是你”姚一笙愣神,“唐、唐小玉?”
(這算是三更,求下票哈,細節太多,本來是要12點前發的,這樣的部分,不會太多,所以出現一次也想寫好,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