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壓力就傳導到徐銘身上。
他不敢懈怠,或者說深知這部電影日後的經典,便愈發認真對待。
不求增光添彩,但求沒有破壞掉那份經典。
“你是一個惡人。”
“比惡是吧,我他媽比你還惡!”
徐銘一刀捅進肚子,血包爆開,番茄醬潑灑一地。
他環視四周,咬牙道:“都看好了啊,今兒我肚裡要有兩碗粉,我白死。”
在胡萬和武教頭的鼓動下。
徐銘硬是把肚子給橫著劃拉開,親手從肚裡拿出了一碗粉。
他舉著淌血的碗,朝四周高高舉起:“看見了嗎?看見了嗎?是不是隻有一碗?”
這出戏是六子的高光戲份。
也可以說,這個人物能不能完成它的使命,也就在這一場戲。
徐銘從開機後就一直琢磨這場,他有信心超過原版張末的表演。
只是監視器後。
江文皺了皺眉頭,喊了一音效卡。
“怎麼樣?”徐銘問道。
他聲音有些虛弱,這是情緒爆發的後遺症。“還差點感覺。”
江文頓了頓,“其實你演得很好,達到我的預期了,但我覺得你能更好。”
他對徐銘的期望很高,這孩子從一開始給他的感覺就是有才華、有天分。
可以再逼一逼對方的潛力。
如果只是過了及格線,他就喊過,這孩子未來在演員的路,只怕不會特別長。
說白了,就是他對徐銘的期望比張末要高得多。
只是超越原版的表演,對江文來說,還不夠。
“那我該怎麼找您想要的感覺?”徐銘下意識問道。
往常這個時候,江文都會手把手對他進行指導。
對於劇組其他演員來說,羨慕二字早已說爛。
“這次我幫不了你,得你自己來,你才是六子,你應該懂你自己是什麼樣子。”
江文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得知道一點,你不光是為自己自證,也是為大哥,為理想,為麻木的那些人。”
“你可能不相信群眾的智慧,但你相信你大哥,為了他,你心甘情願以死,也要維護他的清譽。”
他說得有點多了,但若能讓這小子體會到表演的樂趣,也不枉自己的諄諄教誨。
“給我點時間,我琢磨一下。”徐銘道。
“行。”
江文大度地擺了擺手。
徐銘則是回了趟房車,然後自顧自地找了個角落蹲了下去,捧著個小冊子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