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被看的渾身不自在。
終於,中年警察緩緩開口:“說,為什麼要搶劫?”
任冉愣了愣:“搶劫?沒有哇?”
中年警察冷哼一聲:“沒有?利趣滿,好時代,還有現在的好樂多,你不是去搶劫那是去幹嘛了?”
任冉訥訥道:“真沒搶劫,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呵呵,沒有別的意思。”
中年警察看著任冉問:“老實交代,是受了誰的指使?”
任冉搖搖頭,詢問道:“警察同志,我能問問是誰報的警嗎?”
中年警察猶豫一下後說:“不方便透露,總之就算這次沒抓到,以後也會抓到你……你不會僅僅是砸三家就算吧?”
任冉老實道:“是的。”
中年警察哼了一聲:“你倒是老實,說吧,為什麼這麼做。”
任冉低頭看著手腕的銀色手銬,不禁開始抱怨許定海不靠譜,怎麼不給自己一個證明身份的東西呢?現在老子怎麼說也是編外的天都城特派員呀,這倒好,特麼都帶上手銬了!日!
中年警察見他不說話,正想再問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一個年輕警察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中年警察眉頭一皺,看了眼還在自顧自咬牙切齒的任冉,猶豫一下後點點頭。
年輕警察出門,很快就帶著一個身材修長劍眉星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中年警察站起來問:“韓文軒,這種時間你怎麼會來?”
叫韓文軒的年輕人快走幾步,微笑道:“嚴局辛苦,這麼晚了還在,我實在沒想到能碰上你,哈哈。”
任冉嚇了一跳又嚇了一跳,韓文軒,韓家的人?嚴局?南都公安局長?
嚴建軍嚴局長擺擺手,示意韓文軒坐,然後去旁邊的茶水臺上泡了杯茶,想了想又泡了一杯,分別遞給了韓文軒和任冉。
聰明人不用廢話,嚴建軍把茶放在韓文軒面前後就開門見山的說:“為他?”
韓文軒點點頭:“嚴局慧眼如炬。”
說完就看向任冉。
嚴建軍翻了個白眼,直接問:“你們的意思是?”
韓文軒不置可否,笑呵呵說:“我來保釋他。”
任冉一聽就急了:“保釋個屁!你誰啊?”
嚴建軍和韓文軒同時神情一滯。
韓文軒有些尷尬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韓,韓文軒,你應該在南都聽過我的名字。”
任冉撇撇嘴:“沒有,我晚上才到。”
韓文軒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卻隱藏的很好,繼續笑道:“現在我們認識了,你剛來就進了局子,總歸不好。”
任冉看了看手銬,晃了晃說:“這玩意其實沒用,我想走就走,都知道八大金剛吧?我還不是把他們的場子給砸了?一點脾氣沒有!”
嚴建軍神情一凝,宮家八大金剛都是金丹境,小小手銬確實沒用。
任冉繼續道:“我之所以還留在這裡,不過是尊重法律,所以並不需要你保釋。”
韓文軒微微一笑:“理解,那你準備待到什麼時候,不用等到天亮,到時你想走可能都走不了。”
嚴建軍輕輕咳嗽一聲。
韓文軒回頭道:“嚴局,我不是說你們不作為,只是……你明白的,各方壓力之下不得不低頭,不得不做違心事,不是嗎?”
嚴建軍默然。
任冉哦了一聲:“那就等走不了的時候再走唄,這樣我良心上也過得去一點,算是逼上梁山吧。”
韓文軒眼神閃爍的看著任冉,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