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病也很好奇為什麼軍區的人會把自己給拉走,他可不覺得這是偶遇事件,從道理上說不通嘛。一群將軍們總不可能吃飽撐的沒事兒幹,非要跟自己一個大學新生廝混在一起。
雖然之前是打過交道,不過範無病早就忘記了很多人的樣子了,將心比心,他們怎麼可能還記得自己?
於是坐進了車裡之後,範無病就說道,“到底有什麼事兒,現在可以說了吧?”
“咱們先去喝酒,先去喝酒。”將軍滿臉堆笑,閉口不提有什麼事兒。
拉到吃飯的地方後,範無病才發現,包間裡面將星燦爛,都沒有一個校官,七八個將軍將範無病給圍住,真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感覺。
範無病仔細看了一下,居然沒有校方的人作陪,他就覺得這事兒更加古怪了。
“各位領導,今天忽然把小范我喊過來,應該不是光為了喝酒吧?這個事情不說清楚,酒我可是一滴不喝的。”範無病開門見山地說道。
幾位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意思開口,最後指派了剛才那位兩星的中將,來跟範無病解釋。
那位只好對範無病說道,“主要就是你跟孫立新的事情。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過來打攪你的,你看這個能不能通融通融,大家庭外和解算了?”
範無病並不知道孫立新跟他們有什麼關係,於是很好奇地問道,“孫立新是什麼來頭,怎麼能夠請出你們這麼多將星來給他說情?”
那位兩星的將軍解釋道,“孫立新的爺爺,是我們的老領導,走過雪山草地,打過曰本鬼子,年齡大了之後才去了燕京修養,就這麼一個孫子,眼看著就要誤入歧途了,總不能不管吧?老頭兒找上了我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你說我們該咋辦?不給幫忙說說,自己也覺得說不過去啊?”
“你們都是他的老部下?”範無病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啊,是啊!”眾將軍立刻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這個說當初是怎麼跟著老頭兒打鬼子,那個說渡江的時候,自己還是小兵什麼的。
一位三星的將軍說道,“今天我們過來,其實心裡也很不好受,老頭兒吃了一輩子苦,結果到了最後,卻要看著孫子進監獄,這個心裡面能好受嗎?小范啊,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只要你放過這一次,我保證把那小子弄進我的部隊裡面好好地艹練他兩年,然後打發回燕京給他爺爺盡孝去,你看怎麼樣?”
另一位就說道,“他爹媽倒是也有點兒錢的,在上海搞了幾塊兒地皮也值些錢,不行就讓他們轉給你兩塊兒地皮作為補償?這個條件也能說得過去吧?”
範無病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事兒,我是應該給各位領導面子的。不過裡面又牽扯到了文化局栽贓的事情,這事兒你說不查怎麼辦?可是一查就要牽扯到孫立新,你們說這事兒該怎麼辦?”
軍區的這幾位在來之前已經瞭解過詳細情況了,聽到範無病這麼說,自然就是同意妥協了,於是便替他出主意道,“那就索姓將文化局放過算了,那個副局長撤了,讓他回家,幾個涉案人員也弄掉,至於跟孫立新一塊兒廝混的幾個傢伙,讓他們老子好好地管教起來,反正你拿著帶子不放手就是了,他們總得夾著尾巴做人。”
另一個人也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那幾個孩子的家長都是有頭臉的人物,你放他們一馬,他們自然是懷有感激之心的,以後在上海這邊兒辦事兒,不也方便很多了嘛。正所謂予人方便,與己方便。”
範無病原本也沒有想著一定要將這件事情給鬧到法庭上去,畢竟對於政斧的顏面負面影響太大,此時來了這麼一群說客來規勸自己,已經是給足了面子了,以後軍方的人,就算是又欠了自己一個人情,而上海這邊兒,也能得到點兒實際的利益,可以收手了。
於是範無病就答應道,“好吧,這事兒就算是揭過了。上海那邊兒的地皮我是需要的,不過也不白要,就按當時的夠地價加點兒成本給我算了。”
見範無病表了態,立刻就有人聯絡孫老頭兒,然後雙方說定了條件,孫立新的父母算是鬆了一口氣,一再表示今後會對兒子嚴加管束,並表示地皮白送,以示賠償。
範無病略略地瞭解了一下情況,原來對方拿地的時候價格極低,同時囤積了好幾塊兒地皮,此時獲利頗豐,因此見範無病放過了兒子,便願意拿出地皮來結個善緣,瞭解到這種情況之後,範無病也就不再堅持原來的意思了,便讓律師們接收土地,同時將案子給撤了回來。
總而言之,孫立新的栽贓沒成功,反倒是貼給了範無病兩塊兒地皮,正好還可以再起兩棟樓,也算是意外的收入了。
談妥了這樁事情之後,大家的興致就很高漲了,接著又好好地喝了一頓,以至於範無病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有點兒頭重腳輕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