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莫天身前停下，從旁邊撿起一瓶水狠狠地灌了幾口，正想說話的時候褲袋裡的手機嗡嗡嗡響了起來。
鐵光頭頓時臉色一變，連一直閉眼的莫天也猛地睜開了眼睛。
兩人對視一眼後，莫天微微點頭。
鐵光頭深吸口氣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眼，接了起來。
“大哥，我紅毛，我手機掉了。”
鐵光頭氣的破口大罵：“你特麼多大的人了，連手機都會掉？”
黃毛在電話那頭解釋道：“我爬高走低蹦蹦跳跳難免的嘛，一個破手機我早就想換了，丟了正好，老大，現在新出一款手機，有個特別酷的功能，叫時間管理系統……”
鐵光頭耐心的聽著黃毛的解釋，然後嗯了一聲：“那給我也整一個，這樣就不怕沒電了……”
無意間抬頭看到莫天冷冷的目光，急忙怒道：“你小子特麼腦子有問題啊，都什麼時候了跟我扯這些？有什麼事趕緊說，老子忙著呢。”
……
鐵光頭掛了電話鬆了口氣說：“他們暫時沒空理我們，忙著整頓以前你們家的勢力，紅毛說很多人又重新倒了過去。”
莫天淡淡的嗯了一聲：“預料之中的事。”
鐵光頭繼續道：“已經派人去我那了，被紅毛打發了，看樣子是在懷疑我了……狗日的，是誰走漏了風聲？”
他用力撓著光頭惡狠狠道，“別讓我知道是誰，我非廢了他不可！”
莫天微微一笑：“自身難保還想這些？你我之事楚州誰不知道？”
鐵光頭悻悻然道：“葉家趙家蕭家他們巴不得宮家倒黴，應該不會主動去說，怕就怕他們底下的人……唉，算了，說到自身難保，你真不考慮我的建議？”
莫天搖搖頭：“他那邊也一樣，我把手機都扔了就是不想跟他聯絡。”
鐵光頭氣呼呼道：“兩個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好。”
莫天淡淡道：“你以為我和古塵聯手會是無心的對手？”
鐵光頭沉聲道：“莫天，我長你幾歲……”
莫天不置可否的一笑。
鐵光頭繼續道，“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你去齊州，活著什麼都好說……我特麼就是沒古先生的號碼，老徐老蔣這倆狗日的居然停機了，我特麼給他充了話費居然是，poeroff！臥槽！”
莫天從旁邊的紙巾中挑出一張相對乾淨的紙擦了擦嘴角慢慢留下的鮮血，鐵光頭看的氣不打一處來，甕聲甕氣道：“你現在幹不過我吧？火起來我把你打暈連夜就去齊州！”
莫天抬頭看了眼他，笑道：“老鐵，聽我的，你走，當什麼都不知道，在這裡蟄伏。”
鐵光頭斷然道：“不行！說什麼也不能把你丟下，咱都是一條船上的，拋棄妻子的事我做不出來！”
莫天瞪了他一眼。
鐵光頭訕訕改口道：“拋棄同志的事我不幹！沒這道理。”
莫天嘆了口氣：“要是能再給我一年時間……咳咳！”
鐵光頭把腳邊的一瓶礦泉水踢了過去：“別想了，事情都發生了，我覺得任冉知道你這樣求死肯定是不願意的，真的，莫天，相信我，先活下去，只要任冉在南都能得手，這裡都是小事。”
莫天嗯了一聲，鄭重道：“老鐵，我也是這個意思，我一個人，要走不難，但是帶上你……我怕我救不了你。”
鐵光頭灑然一笑：“楚州的人都說我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確實是這樣，像我這樣把頭別在褲腰帶二三十年的人，還會怕死嗎？見過了你們的本事，我只是替你不值，白白耗在這裡……你也別騙我了，遇上無心這老王八，你走不了的。”
莫天沉默不語。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哦？！老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