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說到一半才響起後面還有女的,立刻一本正經道:“這個,你快走吧,不要影響我工作。”
吳昊天低頭往車裡看了看,跟旗袍女子對視一眼後問任冉:“這是你的新工作?保鏢?”
任冉儼然道:“不錯,厲害吧,美女的貼身保鏢……啊呸,不貼身的,我、我做行政工作的,你特麼快走,我、我同事都準備來揍你了。”
吳昊天歪著頭看了眼已經把他圍在中間的黑西服們,抽了抽鼻子。
“你做這個是有目的的吧?不然我真幫你介紹個貼身的?就……”
任冉大罵道:“滾!瞎說什麼大實話!”
吳昊天呵呵一笑,搖了搖藥包直起身體慢悠悠的走開。
任冉尷尬道:“不好意思,我朋友他、他小時候得過腦膜炎,腦子不太好。”
旗袍女子輕哼一聲,再次被窗外吸引。
李戰天拿著幾貼藥與吳昊天擦肩而過,誰也沒有讓一步,兩個肩膀撞在一起,各自橫退了幾步。
李戰天冷冷的看著吳昊天,臉色凝重,掃了眼他手上的藥包。
吳昊天反而是轉頭抱怨的看了眼任冉,好像再說這個裝逼犯你揍了嗎?
任冉懶得理他,目不斜視的看著擋風玻璃道:“快把窗戶關上,太吵了。”
吳昊天見任冉沒看自己,有些鬱悶的瞥了眼李戰天,想了想嘆口氣,慢悠悠的繼續往前走去。
李戰天看著吳昊天的背影,呆立片刻後回到車裡。
……
一路無話,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到了魚龍幫。
任冉坐的屁股都痛了,車一停穩就開啟車門跳了下去,在旁邊伸著懶腰,舒服的呻吟著。
過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其他從車裡下來的人都古怪的看著自己,直到老張滿臉焦急的做了個開門的手勢後才恍然大悟的去開了車門。
旗袍女子緩緩下車,淡淡的瞥了眼任冉,吩咐道:“去給李先生開門。”
任冉耷拉著臉不情不願的走到另一邊開門。
李戰天下車後就陰冷的看了過來,任冉翻翻白眼都懶的理他,徑直走到了車頭站著,因為他看到其他下車的人都站著車頭的位置。
旗袍女子說了聲李先生請後就帶著他往前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回頭指著任冉道:“你跟在後面。”
任冉哦了一聲,無所謂的雙手插袋往裡走去。
魚龍幫總部所在地是一處莊園,山丘、流水、小橋、樹林,錯落有致的幾幢木製結構的房子,中間那幢平房造型古樸,特別突出,佔地面積估摸著有三百來平房,旗袍女子正是帶著李戰天往這幢平房走去。
“李先生,這是我魚龍幫議事堂,爺爺和幫里長輩都在裡面等著。”
李戰天點點頭笑道:“唐老幫主太客氣了。”
任冉很新奇的左看右看,完全沒有做跟班的覺悟,一直到了議事堂,也毫不猶豫的跟著走了進去。
旗袍女子想要出言阻止都已經來不及,只好裝作不知道。
議事堂兩邊的椅子上共坐了十幾個人,中間的主位卻空著。
等到旗袍女子帶著李戰天走進議事堂——當然還有行政人員任冉,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左邊首座的中年人抱拳道:“見過李先生,在下唐天豪之子唐成梁,家父在後宅與天狼幫苦竹幫開視訊會議,馬上就來。”
任冉一愣,視訊會議,都這麼高階了?
李戰天淡淡點頭,一臉傲意。
其餘魚龍幫老大紛紛抱拳致意,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表面文章做了十成十。
當李戰天和旗袍女子坐下後,孤零零站著的任冉就顯得很突兀。
他有些尷尬,這個時候出去就白進來了,想了想就硬著頭皮走到門邊站著,低頭看著腳尖,對於其他人的視線他當不知道,沒看見,隨便他。
它橫任它橫,清風撫山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