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陰笑道:“莫家?現在還有莫家嗎?”
莫克文顫聲道:“錢,對,錢,我有很多錢,都給你,全都不給,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任冉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怕了?剛才的勇氣到哪裡去了?剛才要把我挫骨揚灰的人去哪了?我十條賤命都比不上你兒子一條?現在呢?”
任冉把刀架在莫克文脖子上,“現在你的命都在我手上!”
一直冷眼旁觀變化著臉色的矍鑠老人終於開口:“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草泥麻痺!”
矍鑠老人臉色一凝。
任冉咆哮道:“現在來跟我講道理?剛才怎麼不見你說話?沒來之前你特麼都商量了什麼?”
“你們佔盡優勢就不需要講道理,實力為尊,你們不佔優勢就凡是都要講道理,這就是你們的處事哲學?”
“這是什麼道理?”
“這是你們的道理,不是我的道理!”
任意手起刀落,劃過莫克文的脖子,陰森開口。
“今天聽聽我的道理,這裡所有人都要死!”
葉小虎笑眯眯的回頭看了眼任冉,好像再說這樣才符合他的心意。
快意恩仇,大丈夫也!
矍鑠老人的臉色閃了幾下後,反而平靜了下來,冷笑一聲。
“道理永遠在上位者手裡。”
“弱者永遠沒有機會將道理。”
“因為沒人會聽!”
“因為你沒機會說你的道理!”
矍鑠老人雙手附後,一躍而起,穩穩的站在了葉小虎和任冉面前。
葉小虎點點頭:“有點意思。”
任冉皺了皺眉頭,看著矍鑠老人嶽滯淵停的模樣,心裡泛起了嘀咕。
矍鑠老人微微仰頭,看著白虎堂的房梁。
“我來這裡已經五十多年了,從躊躇滿志意氣風發想要找到回去的路到現在心如死灰隨波逐流已經過去了五十多年。”
“我以為讓我回來是為了彌補遺憾,沒想到竟然會是放逐。”
“這麼些年其實早就放下,如今只是苟延殘喘而已。”
葉小虎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矍鑠老頭。
矍鑠老人看向葉小虎:“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葉小虎笑眯眯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