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凌子默滿心抗拒的帶著一個米國醫生來到了淩氏醫院。
他雖然已經被安妮打怕了,可他是真不願意做什麼腎臟配型。
但,不願意又能怎樣,在神鬼莫測的能力面前,一切都是紙老虎。
凌子默一想到安妮的種種手段,他就禁不住的打寒戰。
算了,不就是一個配型嗎,未必就能配得上。
然而,讓凌子默不敢置信的是,幾天後報告出來了,他竟然真的跟李柔配型成功。
凌子默想反悔,想逃跑,可他整個人彷彿都被控制住一般,根本就動不了。
他只能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乖乖的聽從“安妮娜”的指令,自己在捐獻同意書上籤了字。
到了正式做手術的那一天,凌子默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他甚至強忍著對“安妮娜”的恐懼,哀哀求饒,“妮娜,我、我出重金給伯母重新找個捐獻者吧。”
腎臟不比心臟,雖然也緊缺,但到底能找來。
只要肯捨得花錢,凌子默相信,他一定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適合李柔的腎臟。
“子默,我也不想傷害你,可這些都是你欠我的。”
“我愛你,子默,我是真的愛你,可我又忘不了爸爸和孩子的事。所以,這樣做,對你、我以及雙方的家人都好。”
“經過這一遭,咱們之間的賬就一筆勾銷了,以後咱們就會倖幸福福的過日子,好不好?”
不好、不好!
凌子默一百個不樂意,可他真是怕了安妮,面對這個女人,他甚至連個“不”字都不敢說。
就這樣,凌子默被推進了手術室。
李柔那邊,也在安妮的安排下,一起被推了進去。
當然,李柔只是做個取石的微創手術,而凌子默卻切切實實被割掉了一個腎。
“哥,怎麼會誤診呢?咱媽居然不需要換腎?”
看著被醫生放在冷藏儲存箱裡的腎臟,安妮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這可怎麼辦?子默,子默他,哎呀,我、我可怎麼面對子默啊。”
誤診?
誰說誤診了?
他都說了好幾遍,親媽沒事,可妹妹不知中了什麼邪,硬是認定親媽需要換腎,還以愛為名,逼得仇人割了一個腎。
安陽想想就覺得快慰。
之前,他還一直不同意妹妹跟凌子默在一起,覺得凌子默冷酷無情,妹妹跟著他會吃虧。
但現在嘛,呵呵,自家妹子和凌子默,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是啊,怎麼會誤診?”
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為了不刺激妹妹,安陽便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
至於安妮問的“怎麼辦”,安陽也給了一個主意,“不過,腎臟已經割掉了,索性就捐給有需要的病人吧,這也算是救人一命,日後就算凌子默知道了,他應該也不會太在意!”
不在意?
才怪!
但安陽就是不想讓凌子默好過,這人憑藉權勢就肆意妄為,不把別人的性命放在眼裡。
現在,他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就算割錯了,安陽也不會建議安妮再把腎臟給他裝回去,哼,以後,凌大總裁就靠著一個腎過日子吧。
看他還怎麼有餘力再搞什麼強X!
“對,還是哥哥說得對,子默最是善良了,他一定願意幫助別人!”
安妮彷彿又變成了一個戀愛腦,在她眼裡,自家愛人就是完美無缺的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