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子默昏迷之前,耳邊隱約聽到了安妮的話——
“既然要娶我,為什麼不向我求婚?”
“單膝跪地、鑽戒還有鮮花,一樣都沒有,你根本就沒有誠意!”
凌子默:……
他真的覺得自己好冤枉,麻蛋,“安妮娜”這個女魔頭也不看看他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剛被暴揍了一頓,渾身疼痛,緊接著又是雙臂骨折,他沒有立時疼暈過去,就算是他身體素質好了。
結果,這女人卻還要讓他單膝跪地,還有弄來鑽戒和鮮花……好吧,這些東西也不難,只要一個電話打出去,就能立刻送來。
可問題是,你想要什麼,你特麼就不能直接說嗎?
為什麼要讓他猜?
他一時想不到,她就要掰斷他的兩條腿?!
“安妮娜”,你特麼也太過分了吧。
凌子默卻沒有去想,曾經他也喜歡跟安妮娜玩兒“猜猜猜”的遊戲。
自己端著一副高冷、高貴的架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安妮娜,看著安妮娜膽戰心驚又卑微討好的去揣摩他的心思,他就各種滿足。
如今,角色互換,他成了那個被戲弄、被虐待的人,這才一天呢,他就受不了了!
安妮看著凌子默昏厥過去,又掃了眼他那成怪異角度的四肢,微微勾了勾唇角:我親愛的凌總,這還只是開始,接下來的遊戲,希望你能喜歡!
她略略抬了抬手,手指的空中畫了一道符。
空氣微微波動,幾個透明的波浪蔓延開來。
然後,凌子默的身體就肉眼可見的康復者,斷臂、斷腿恢復如常。
臉上的血漬,身子的青紫,也都慢慢消退。
不過眨眼的功夫,凌子默就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隔壁病房碩大螢幕上的監視畫面,也有了動靜。
“咦?什麼聲音?”保鏢甲的耳朵動了動,趕忙坐直了身子。
“好像是手機鈴聲吧。”保鏢乙也一改剛才的慵懶,忙打點起精神,密切關注著面前的大螢幕。
不能怪他們懈怠啊,足足半個小時,大螢幕上的畫面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動不動的,眼睛總是盯著,也會累。
所以,不知不覺間,他們的背就靠向了椅背,四肢也慢慢攤開。
這會兒,終於看到有動靜了,他們慌忙坐起來,還順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幾個保鏢豎起耳朵,瞪大眼睛,不肯錯過監視畫面中的任何一個細節。
他們就看到安妮拿起了手機,看了看手機螢幕,臉上閃過一抹猶豫,停頓了幾秒,才輕輕一劃。
“大哥,我沒事,我在醫院……”
“不是我,是子默。不、不,我知道是他害死了爸爸,可、可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
“哥,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他沒有騙我,他也愛我的,只是還沒有覺察。”
“大哥,二姐,你、你們為什麼要罵我?我就是想追求一份純粹的愛情,你們為什麼不能理解?你們好殘忍!”
“爸爸因我而死,我也愧疚,我也傷心啊,更恨不能當時死掉的人是我自己——”
“大哥,你放心,我會證明給你看。什麼?媽媽病了?好、好,我這就回家!”
幾個保鏢就看著安妮對著電話一通解釋。
他們聽不到另一邊的人在說什麼,可根據安妮的話也能猜出一二。
“唉~~”幾個保鏢暗自搖頭,對“安妮娜”真是又可憐又鄙夷。
殺父兇手啊,她不說報仇,居然還想著“愛”?
如果死後有鬼魂,安家老爺子聽到她這番言論,還不定怎麼後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