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瘓了幾個月的病人,忽然站了起來,還用刀子刺傷了人。
這個訊息絕對稱得上勁爆。
而更令人驚詫的是,事後醫生在受害人的血液裡發現了不明物質。而這種物質,直接導致原本只是被水果刀紮了個小口的男護工,直接變成了活死人。
經過醫生確定,在安父行兇的刀子上,沾染了一種特殊的藥劑。
隨後,警察在安父所處的客房裡發現了一個藥瓶,而瓶子裡裝的,就是那種神秘的藥劑。
“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安父在看到那瓶藥劑、面前又有咄咄逼人的警察問詢,還提到了兩個其他的案例,安父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好哇,我說那個小畜生為什麼要治好自己,合著是想讓自己來當替罪羊啊。
安父雖然一直躺在家裡,但安妮卻經常在他耳邊嘀咕。
又是炫耀她的替天行道,又是嘲諷安父太蠢……每次安父都被氣得夠嗆,可這也讓他知道了不少外面的事。
所以,當警察提到什麼無賴、後媽的時候,安父第一個反應不是“不知道”,而是極力否認——
“再說了,不管是那個糾纏女大學生的無賴,還是虐待繼女的後媽,我一個都不認識,我為什麼要害他們!”
殊不知,安父越是這麼說,警察越是疑惑——他一個在家養病的癱子,又是如何知道外面的事情?
警察已經詢問過安母、保姆等一眾人,大家都表示,他們從未在安父面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結論只有一個:安父就是兇手!
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幾個詭異的案例,民眾議論紛紛,所謂的“報應說”更是傳得沸沸揚揚。
雖然這種說法起到了一定的警示、震懾作用,但它跟當下的主流言論還是格格不入。
官方想闢謠,可又不知從哪裡入手。畢竟他們想把這些案子歸為人為,卻沒有證據。
另外還有張勇這樣相信直覺的警察,一直堅定的認為,這幾個案子背後有黑手。
現在呢,“黑手”出現了,還找到了關鍵性的證據——藥劑。
“不、不,這太荒唐了!你們別忘了,我、我可是第一個受害人!”
“我要是想害人,幹嘛往自己身上注射?我可是在床上癱瘓了好幾個月啊!”
安父都快瘋了,那種百口莫辯的冤屈感,真是讓他太痛苦了!
“這種藥劑是你自己新研製出來的,你不確定藥效,所以想要以身試藥!”警察這麼說,倒也不算離譜。
畢竟總有一些瘋狂或是負責任的科學家,願意用自己作為實驗體,只為得到一手的資料。
“當然,也有可能你是故意排除自己的嫌疑。”這是從犯罪心理學角度出發。苦肉計什麼的,燈下黑什麼的,都是真實案例中存在的情況。
安父:……
他真的快要冤死了!
其實,何止是他覺得憋屈,就是一直盯著這些案子的張勇,也有種憋悶、無力的感覺。
“真兇”抓到了,還找到了物證。
更不用說還有人證,安父奮起行兇的時候,推門而入的保姆正好看了個正著。
另外,透過事後的問詢、調查,警察也確定了安父的作案動機——男護工一直都在虐待他!
人證、物證、作案動機齊全,雖然有些細節存在質疑,但最終還是定了安父的罪。
他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名聲徹底壞透了。
他不再是令人惋惜的精英教授,而是人人唾棄的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