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逆之確實做得不對,可咱們到底是做父母的,哪有真跟孩子計較的道理?”
安父忍著心底的不滿,繼續柔聲細氣的跟妻子講道理。
“我是他媽,可我不欠他的。”
安母卻根本不聽什麼狗屁道理,她的表情依然很冷,“怎麼?我生了他,養了他,還成了罪過?居然要向他贖罪?”
“什麼罪不罪的?哎呀,老婆,不就是一件小事嗎,都是一家人,又何必這麼在意?”
安父說了這麼多好話,也是有些不耐煩了。
靠著最後一絲理智,他勉強沒有發飆,可語氣到底不如剛才“誠懇”!
“小事?也是,被氣昏過去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當然能輕飄飄的說一句‘小事’!”
安母早就打定主意跟安父“一拍兩散”,自然不會顧及他的心情、顏面,而是自己怎麼舒坦怎麼說!
而讓她舒坦的話,往往就會讓安父覺得難受。
果然,聽到安母這麼擠兌他,安父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他沉下臉,有些不滿的說道,“老婆,過分了啊!你怎麼能這麼說?”
說完這句話,安父又似是想到了什麼,拼命的吸了一口氣,又緩和了語氣,“我知道,逆之今天做得不對,傷了你和亭之的心。可再怎麼著,他也是我們的親兒子!”
“他從小就被咱們慣壞了,這才有些不懂事、沒心沒肺。咱們都是做父母的,孩子犯了錯,咱們就好好教導——”
安母卻擺擺手,“對不住,這樣的逆子,我教不了!我也不願意再教了!”
她生了三個孩子,都是一樣的教養,亭之優秀、心之可愛,唯獨一個安逆之看著人模狗樣,實則叉燒腦殘!
安母上輩子就不停的反思,她甚至還怪自己,覺得是自己沒有教好兒子。
所以,被安逆之忤逆,也是她活該!
可再度醒來,站在旁觀的角度去審視一切,安母發現,安逆之的問題不是她造成的。
而是這人天生就腦殘、涼薄。
安父:……
安母這般咄咄逼人,安父真是越看越厭惡。
他更覺得自己的老婆果然是個蠻橫不講理的潑婦,唉,跟“她”真是沒法比啊。
偏偏,他錯過了“她”,娶了這樣一個不堪的女人。
別人都羨慕他們是模範夫妻,殊不知,他都付出了怎樣的代價,跟這樣的女人生活將近三十年,對他更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好了好了,我們先不說這些了!”
忍了又忍,安父到底忍住了,繼續陪著笑臉,“老婆,你還是先好好在醫院休養幾天,其他的,等你身體好了,等亭之恢復了,咱們再談!”
“好,不說安逆之,那就說一說楚可馨!”
安母卻不肯輕易翻過安父,他想粉飾太平,那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她害得亭之出了車禍,如今又勾引逆之,這樣一個水性楊花、惹是生非的掃把星,我決不許她再留在家裡!”
安母彷彿沒有看到安父漸漸陰沉下來的臉,肆意的說著心裡話!
從上輩子到現在,安母早就想說出這樣的話了。
可恨她顧忌太多,一直容忍、退讓,結果呢,沒有得到應有的感激,反而引狼入室!
呵呵,見過親閨女給親媽拉皮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