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袁成,袁家新一代的佼佼者,天賦極好,已經被玄劍宗收入門下,是真正的內門弟子!”
“袁先生,您好!您能來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冷某更是倍感榮耀!”
冷父帶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對著一個倨傲的年輕男子鞠躬哈腰,態度十分的恭敬,姿態則是十足的卑微。
他吹捧對方的時候,還不忘把身邊的年輕人推出來,“袁先生,這是犬子冷凜,今年三十一歲,雖然過了最佳的習武年齡,但他醉心武學,又肯吃苦,只是天分上似乎有那麼一點欠缺——”
“聽說您手上有洗骨伐髓的易經丹,您看是不是能夠割愛?您放心,價格的事,咱們好商量!”
“袁先生,您千萬別誤會,我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我更是知道,您不缺錢,也不缺習武資源,我只求您看在咱們兩家即將聯姻、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多少照顧一下犬子!”
“我、我聽說您最近需要一支百年雪蓮,我特意花重金從地網上求購了一支……”
冷父把自己壓得很低,幾乎低到了塵埃裡。
明明是他拿著對方需要的藥材、以及金錢來換購丹藥,硬是讓他弄得,像在求爺爺告奶奶的跪舔。
不過,他的這種態度,大大的取悅了袁成。
別聽剛才那人介紹他的時候,說什麼他是“袁家新一代的佼佼者”,其實他就是袁家的一個私生子。
若不是靈氣復甦,而他又有那麼一點練武的天分,他連“袁”這個尊貴的姓氏,都不配擁有。
就算認祖歸宗,他在袁家的地位也並不十分特殊。
袁家是真正的豪門,家大業大,枝葉繁茂,根本不缺有天賦的子孫。
至少在同輩的兄弟當中,袁成不上不下,並不十分突出。
沒有優秀到逆天的程度,又是個私生子,袁成在袁家也就那麼一回事兒。
否則,他也不會為了錢和修煉資源而跟一些不入流的富商打交道。
雖然眼前這個姓冷的死胖子口口聲聲說什麼跟袁家是姻親,但袁成很明白,袁家根本就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嫁過來的女孩兒,也是袁家的旁支。在袁家的存在感,還不如他一個私生子呢。
而類似的“旁支”女孩兒,在袁家不知有多少,興許連家主都記不清。
因為這樣的一個婚事,就跟袁家套關係,呵呵,袁成只想說:親,您想得太美了!
不過,這樣的名頭唬不住知道內情的人,卻也能當個遮羞布。
比如他袁成,如果把家族分配給他、他卻用不上的丹藥賣給外人,肯定會被人恥笑,興許還會被家族懲罰。
但卻可以賣給像冷家這樣的“姻親”。因為他們在名義上,也是親戚關係。
親戚之間,偶爾交換點東西,屬於情分,並不算“買賣”!
“……好吧,這枚易經丹是我們家族花重金購得的,本來只准族內子弟服用。”
袁成心裡已經十分熱切,卻還是擺著高傲的姿態、矜持的說道,“不過,看在堂妹的面子上,我就把它送給冷、冷——”他一時竟忘了冷凜這個便宜堂妹夫的名字。
冷父還好,他馳騁商場多年,早已練就了一身銅筋鐵骨,麵皮什麼的,也早已修煉到家。
被“唾面”都能笑著“自幹”,就更不用說這種只是被忘了名字的小尷尬了。
他笑得愈發殷勤,還主動提醒對方,“犬子冷凜。”
“對對,我就送給冷凜了!”袁成絲毫都不覺得尷尬,反而十分理所當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