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心裡冷笑,但臉上還是要做出驚愕的模樣。
眼神中更是透著一絲被羞辱的憤怒。
“對不起,我沒聽清你的話,麻煩你重複一遍,好嗎?”
安妮故作咬牙切齒的模樣,端著僵硬的笑容,十分客氣的說了一句。
“抱歉,看來我還是冒犯到你了!”
陳碩士看到安妮露出這幅神情,嘴裡說著抱歉,眼中卻沒有真誠。
他十分客套的說道,“我知道說真話會傷到人,但有些事,咱們還是事先說清楚比較好。畢竟咱們為什麼而來,你我心裡都清楚!”
“我們不是鬧著玩兒,而是奔著結婚去的。既然要結婚,那就是人生一輩子的大事。我希望,在這樣的大事上,我們都能夠小心、謹慎。”
“可能我說話比較直,但這也沒辦法。我啊,還是更喜歡歪果仁的直接,不像咱們國人,說個話也要閃閃躲躲、遮遮掩掩。在我看來,這不是什麼委婉,而是虛偽!”
“還是歪果仁更好,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了,光明磊落、直接坦誠!”
陳碩士說了一大通,最後還不忘自己的本意,又放緩語速,問了一句,“所以,我們也坦誠一些,您還是處女嗎?”
安妮臉上的憤怒愈發明顯了,她的身子甚至有些發抖。
就是一旁佯做聊天、實則密切關注這一對兒的兩位母親,也發現了安妮的不對勁。
尤其是安母,她雖然滿意陳家的兒子,也想促成這件事。
可她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眼見女兒的神情不對勁,似是受到了什麼委屈。
安母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
“詩詩,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啊。嘰裡呱啦的,我們一句都聽不懂呢!”
安母故作輕鬆的笑問了一句,但眼睛卻緊緊的看著安妮,彷彿在問:詩詩,怎麼了?是不是那小子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安妮沒有急著回答安母,而是笑著對陳碩士說道,“很好!陳碩士您既然這麼推崇歪果仁,那麼應該也知道,歪果還講究公平公正。”
“您問我是不是處女,但出於公平,在您問這話的同時,是不是也該出示一下您本人的健康報告?”
“我說這話,可能也會冒犯您,還請您見諒。就像您所說的,相親結婚,彼此就該坦誠。我可不希望我的另一半,身體有什麼隱疾,亦或是在外面沾染了某種A字打頭的病!”
這次,面露羞憤之色的人,變成陳碩士了。
但,安妮還沒完,她忽的哦了一聲,似是想到了什麼,“對了,如果可以,您也能跟我說明一下,自己在米國的時候,是否有同居女友啊。我可不想,將來有一天,忽然冒出一個孩子來找爸爸!”
“你、你——”陳碩士愈發惱怒了。
安妮看得分明,眼前這個男人的怒意中,明顯帶著幾分心虛,還有被人戳破秘密的尷尬與惱羞成怒!
喲,看來自己猜對了啊。
這位口口聲聲詢問女方是不是處女的人,自己卻從未“潔身自好”過!
她就知道,這個世上,從不缺“寬以待己、嚴已律人”的極品。
“我怎麼了?這不是您說的麼?您習慣了歪果仁的坦率與直接,而我也習慣歪果的公平和公正!”
安妮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輕鬆隨意的攤了攤手,那模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兒子,怎麼了?你、你們鬧意見了?”
陳母看到自己兒子露出羞憤的表情,也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