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的辦法,安妮知道的絕對比安母多。
想要出名,安妮也能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到。
另外,她的畫技,也已經達到了大師的級別,距離巨匠只差一步之遙。
就這樣的技術,再加上原主在繪畫上的天分,安妮想在繪畫這個領域闖出名頭,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她,看到安母這般模樣,卻一點兒都不想配合。
安妮承認,安母和安父是愛女兒的,也是一心為了女兒考慮。
就算督促女兒“上進”,讓她儘快出名,說到底也是為了女兒的前途考慮。
就像安母所說的那般,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該好好的走,成為領頭羊,而不是跟在後面做個附庸。
出了名,畫就能賣出高價,有了錢,生活也就無憂了!
說到底,安母還是為了她好。
可,這種“為你好”,真的會讓人有心理負擔,也帶著功利色彩。
安母就不能真正的站在女兒的角度,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不摻雜任何利益,而是純粹的為了女兒考慮嗎?!
安妮很想替原主這麼問一句。
但,她不能。
所以,她就要按照自己的節奏來,而不是處處受安母控制!
接下來的幾年,安妮非但沒有參加任何活動,反而過得異常低調。
安妮就像一顆流星,在天際邊劃過一道亮光之後,就迅速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又像曇花,有了短暫的綻放,接著便凋謝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安妮的默默無聞,當初她從B大退學、轉而考中國外美院的榮耀,也漸漸退去了光環。
已經有鄰居或是親戚,背地裡暗搓搓的說——
“看到了吧,就說當初不該退學,就算是最好的美院,說到底也是個搞藝術的。”
“可現在,搞藝術的人,又有什麼出路?”
“對啊對啊,學了好幾年,畢了業,照樣找不到工作!”
“現在的海龜可不值錢咯。再說了,人家那海龜,跟安家閨女還不一樣呢。人家大多數都是學得金融、管理,回國後,可以直接進外企。”
“可安家的孩子呢,就是一個學畫畫的。學得再好,又能幹什麼?當老師?還是自己開個輔導班?哎呀,如果這樣的話,都不用出國,國內隨便學學也行!”
“就是,可笑的是,當初她媽那個得意啊,就差拿著大喇叭四處宣揚了。”
“牛皮都吹出去了,現在好了,在外面學了好幾年,也沒學出一個門道來,看她還怎麼得意!”
最近一段時間,安母愈發覺得周圍人看她的眼光不對。
悄悄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又成了眾人嘲笑的物件!
安母:……
這幾年,她過得還算可以,最麻煩的更年期勉強熬了過來。
但,還不等她喘口氣兒,外頭又傳起了自家的閒話。
“哼,那些人,就是嫉妒我們家詩詩有出息!”
安母嘴上恨恨的罵著,內裡卻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