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
這才是好隊友,這才是神補刀啊!
安妮在心底讚歎一句,臉上卻故意做出生氣的模樣,“建芳,你、你胡說什麼呢?”
“爸,我沒胡說!”
安建芳橫衝直闖慣了,也經常跟爸爸頂嘴,但每一次,她都是那個無理取鬧、蠻不講理的熊孩子。
又有許雅萍那個女人做對比,周圍的鄰居沒少對她指指點點。
大哥的名聲被許雅萍弄臭了,她安建芳又何嘗不是。
拜許雅萍所賜,她安建芳就是遠近聞名的潑辣丫頭,是鬧得家裡雞犬不寧的攪屎棍。
她、她都十八了,長得也不差,還是正經中專生,一畢業就分配去了家屬院小學當老師。
條件啥的,真是樣樣都好,卻就是沒人上門來提親。
為啥?
人家還不是怕娶個不安分的祖宗回去?!
天地良心啊,她安建芳就是性子有些急、說話有點兒衝,卻一點兒壞心思都沒有。
可、可……
安建芳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偏偏許雅萍狡猾得像個狐狸,安建芳根本就抓不到她的任何把柄。
這次終於讓她發現不對勁了,她一定要在人前,好好的說道說道。
她要給大哥洗刷冤屈,她要告訴大家夥兒,她不是攪家精,所有的一切,都是許雅萍在搞鬼!
感受到安建芳的情緒有些激動,緊緊跟在她身邊的安建軍用力拉了拉她的衣服。
察覺到三弟的小動作,安建芳這才想起進門前三弟的叮囑,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著心底的種種情緒,儘量沉穩的說道——
“爸,我沒胡說!”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安慶華被打的時候,巷子裡只有他和許雅萍在,對不對?”
安妮臉色依然不太好看,卻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只有他們母子兩個,當時事情到底怎樣,也都只是他們母子的一面之詞。事事都要講證據啊,剛才不是就有人讓我哥找證人證明他的清白?”
安妮故意在眼底閃過一抹遲疑,很快又壓了下去。
這也好理解,原主和許雅萍結婚十幾年,別說信任不信任了,原主已經被許雅萍徹底迷暈了頭。
就算是當面指鹿為馬,只要許雅萍自己不承認,原主都會習慣性的站在她這一邊。
而這次,許雅萍並沒有承認啊,所有的事,也都只是安建芳的“猜測”。
安建芳見親爸又是這幅模樣,心裡暗恨不已。唉,他們兄妹還真是倒黴,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糊塗的親爸?
安建軍又拉了拉安建芳的衣服。
安建芳被弟弟這麼一提醒,趕忙收斂了心神,繼續說道,“還有,剛才許雅萍雖然沒有直接說我哥是打傷安慶華的兇手,但你們仔細回想一下,她的每一句話是不是都在往我哥身上引?”
說到這裡,安建芳又忍不住生氣了,“她還說什麼三年前。三年前——”的事,到底怎樣,難道許雅萍自己心裡沒數?
聽著安建芳又開始掰扯三年前的事,安建軍好想扶額。
姐,麻煩你分清一下事情的主次好不好?
三年前的事,證據什麼的早已湮滅不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