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永生”指導聶明成的每一部作品,只要能獲得收益,“聶永生”都可以得到三分之一的分成。
注意,是“收益”,也就是因作品而產生的所有錢,並非只是簡單的稿費!
“聶永生”素來講究親父子明算賬,所以,這樣的約定,必須落實到白紙黑字上。
“爸,有必要這麼做嗎?”
聶明成真的無力吐槽了,他可是爸的親兒子啊,怎麼說著說著還弄到了籤合同的地步?
安妮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聶明成一眼。
那眼神彷彿在說:說什麼廢話?你小子到底籤不籤?
簽了,咱們就開始合作。
不籤,你小子該滾哪兒去就給老子滾哪兒去,少杵在這兒礙眼!
聶明成被這眼神硬是嚇得一個激靈,他不敢再廢話,直接從上衣口袋裡取出鋼筆,刷刷刷在親爹剛剛草擬的“合同”上籤了字。
其實就是薄薄的一張紙,上面寫了幾個簡單的條款。
聶明成窩囊、怯懦,卻也不是傻子,他比五個姐姐都清楚親爹的“真性情”,所以,在簽下名字之前,他還是仔細的讀了幾遍。
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明確了“聶永生”幫忙指導作品的“勞務費”,並沒有針對他的陷阱,聶明成這才放心的簽了字。
“好了,這份合同一式兩份,咱們爺兒倆一人一份。”
安妮將自己那份兒的簽字墨跡吹乾,輕輕折起來,夾到小本本里,然後小心的收好。
聶明成就沒有這麼在乎了,隨便把那張紙一團,就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他急切的看向安妮,“爸,您的要求我都答應了,字我也簽了。您看——”接下來是不是可以給我指導文章了?
安妮根本沒看聶明成退回來的稿子,而是從公文包裡取出了兩本雜誌,轉手遞給了聶明成。
聶明成低頭一看,兩本雜誌分別是:《故事家》和《故事會》。
《故事會》聶明成曾經讀過,這本雜誌發行了很多年,過去是半年刊、雙月刊,如今變成了月刊。
上面登載的都是一些故事,有中外故事,也有民間傳說,還有作家創作的中、短篇。
故事的篇幅都不大,節奏緊湊、情節精彩,種類豐富多彩,適合學生、工人等各個年齡、各個階層閱讀。
《故事家》這本雜誌,聶明成則是第一次見到,估計是剛創辦沒多久的新雜誌。
“爸——”聶明成拿著兩本雜誌,並沒有急著翻閱,而是看向了安妮。
“拿回去好好看看,看看人家都是怎麼寫故事的。”
安妮淡淡的說道,“會不會寫?不會寫也沒關係,你整天跟著爺爺奶奶,沒少聽他們講故事,你可以把他們講的故事整理一下。”
“爺奶給我講的故事?”聽到安妮的這句話,聶明成眼睛一亮。
對啊,他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聶家爺爺和奶奶,也都不是普通的農村老頭老太太。
聶爺爺年輕的時候闖蕩過江湖,還當過偽保長家的護院、保鏢,見過大世面,更是有著普通老農想都想不到的傳奇經歷!
聶奶奶則是接生婆,顛著一雙小腳十里八鄉的走,見多了家長裡短,聽夠了奇聞異事,攢了一肚子的故事。
後來兩位老人上了年紀,跟著聶永生這個最有出息的兒子過日子,順便也幫忙照看一下幾個孩子。
農村的老人們,哪怕再開明,骨子裡也更喜歡男孩兒。
因為在農村,男丁不止意味著什麼血脈傳承,更重要的是代表著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