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沒有,不是我做的。”
唐子怡真是冤枉死了,簡直就是六月飛雪啊。
她雖然確實計劃著教訓一下唐安妮,目標也是唐安妮的那雙手,可她根本還沒來得及行動啊。
再說了,現在被傷到的是“唐子謙”,也不是唐安妮。
唐子怡在唐家過了十幾年,當然知道“唐子謙”的地位,唐安妮跟“唐子謙”更是沒有任何可比性。
弄斷了唐安妮的胳膊,就算被揭穿了,唐子怡也有自信順利度過。
可、可事關“唐子謙”,哪怕只是手指頭破了針眼兒大的一塊皮兒,都不用唐父出面,唐母一個人就能生撕了她。
“媽,我可是您一手養大的,我是個什麼性子,難道您還不知道?”
唐子怡急得都快哭了,這次可不是做戲,而是真哭,“而且,哥哥可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麼會傷害他?”
唐父唐母一臉陰沉,他們早已認定了唐子怡是兇手,不管她說得多好聽、哭得多悽慘,他們都不為所動。
“是她!肯定是她動的手腳。”
唐子怡情急之下,竟一指指向了唐安妮,“這段時間,我都沒有進過琴房,怎麼有機會下手?肯定是唐安妮,她、她整天出入琴房,也每天和哥哥一起練琴,熟悉哥哥練習的曲目——”
唐安妮心虛的瑟縮了一下。
作為一個第一次做壞事的人來說,面對指控,她很難做到恍若無事。
安妮坐在她身邊,感受到唐安妮的瑟縮,伸手拉住她的手。
唐安妮抬起頭,眼神有些飄忽,其實她更十分害怕,擔心哥哥知道了真相,覺得她是個惡毒的女孩兒,就不再喜歡她了。
“哥,我、我——”有那麼一個瞬間,唐安妮甚至想跟哥哥坦白。
是她,都是她有了壞心眼,想利用自己受傷去陷害唐子怡,繼而趕她離開唐家。
“別說話!”
安妮淡淡的看了唐安妮一眼,那清冷的眸子彷彿洞察到了一切。
唐安妮心裡咯噔一下,哥、哥哥已經知道了?!
她的心開始往下沉,如果哥哥知道了真相,他又會怎麼做?
幫唐子怡作證,還是——
就在唐安妮胡思亂想的當兒,安妮卻冷冷的說了一句,“妹妹往琴鍵裡放刀片幹什麼?她也要用這架鋼琴的,而且曲目都是我隨機制定的,誰也不能提前預知。連彈奏的曲目都不能確定,她又能如何準確的放好刀片?”
“難不成妹妹只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費盡心血的想把自己弄受傷了?然後錯過在世界上揚名立萬的機會?
唐子怡窒了一下。
是啊,唐安妮只要沒被驢踢了腦子,她就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唐子怡哪裡知道,在唐安妮眼中,她早已妖魔化,為了趕走她,唐安妮在安安的攛掇下,還真的忘了自己手受傷可能會影響以後的演出。
“再者,我相信妹妹,她不會害我。”安妮說到這裡,低頭看了眼唐安妮。
唐安妮羞愧得根本抬不起頭來,她後悔,她是真的後悔啊,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喜歡唐子怡,就當她不存在好了,幹嘛要弄什麼苦肉計?
現在好了,傷到了哥哥,還辜負了哥哥對她的信任,她、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妹妹誤傷了我,我也不怪她。”安妮忽的又說出一句話。
唐安妮猛地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安妮,“哥——”
哥哥說什麼?就算被她害了,他也不怪自己?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唯一,我也是你的唯一,你要你高興,我做什麼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