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害他們了!老子是在幫他們!”
安妮壓制著本性,按照原主的性格,盡情的演繹著,“你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
“咱們秀兒本來性子就軟,跟個麵糰似的。結果找了個男人,性子更軟,耳根子更是軟得沒了邊兒。”
“這兩口子,就是一對憨貨,別人說什麼他們都信。遠的不說,就說女婿老家的人,嘖嘖,哪回來縣城,不摳唆他們兩口子的錢?”
“愛民是有本事,能賺錢,可他攢不住啊。金秀也是,一個出嫁的閨女,不但養著父母,還養著早就成人的弟弟。就算受益的人是我,我也要在心裡罵一句:傻!”
“哼,就這麼一對缺心眼兒的兩口子,掙再多的錢,他們能存得住嗎?”
“老婆子,不是我自誇,要不是我幫忙管著,他們能存下一萬塊錢?”
“你忘了女婿的飯店剛開業,本兒還沒掙出來,他老家的親戚就跑來‘借錢’。好傢伙,一開口就是一千塊錢,還特麼的蓋房子。真當咱們沒在農村呆過啊,就算是紅磚大瓦房,蓋上七八間也花不了三百塊錢!”
安妮為了讓自己的做法更有說服力,開始從原主的記憶裡翻找例項。
“這麼明顯騙錢的說辭,結果女婿還信了。要不是我死活攔著,那一千塊錢,他就真借出去了。”
提起這件事,聶母也啞了口。
不得不說,女婿太厚道,也確實不太好。
當女婿厚道的物件是他們自家人的時候,聶母只會覺得幸運。
可問題是,女婿的厚道是無差別的啊,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求到劉愛民跟前,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劉愛民就會出手幫忙。
安妮的話雖然難聽,可聶母有時看到女婿那行事做派,也有些著急。
而且吧,憑良心說,劉愛民的飯店能幹得這麼紅火,確實多虧了有聶永生坐鎮。
聶永生不止幫忙管賬,還負責管理店裡的服務員。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熟人介紹,有的還是劉愛民的老家親戚。
可不是所有的熟人都能一心一意的幫主家。
有的熟人,更是仗著所謂的關係,幹拿錢不幹活。
一個服務員,比劉愛民這個老闆還硬氣,只吃不幹也就算了,有時居然還敢指使老闆幫他幹活!
偏偏,對於這樣的極品親戚,劉愛民非但沒有直接辭退,還好好的供著。
時間久了,連同樣老實厚道的聶金秀都有些看不過眼。
聶金秀之所以同意讓親爹過去幫忙,其實也是看劉愛民的飯店不像個樣子。
如果照這個形勢弄下去,用不了多久,好好的飯店也能被那幾個服務員攪合黃了。
果然,聶永生一去,情況瞬間被扭轉了過來。
聶永生是什麼人啊,靠著自己的“努力”,硬是把一家人從偏遠的農村帶到了縣城,隨後更是省城。
最困難的歲月,別人家吃糠咽菜、甚至餓死了人,聶家的孩子卻還能點心、麥乳精、各種罐頭的吃著。
哪怕坐過牢,聶永生一身的氣勢也頗為嚇人。
至少應對幾個從農村來的窮親戚,絕對沒問題!
聶永生都沒怎麼費力氣,三下五除二就把幾個服務員收拾得服服帖帖。
沒人再敢仗著關係偷懶,沒人再敢在廚房裡偷雞摸狗,也沒人再在採買上動手腳……飯店這才步入正軌,並迅速發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