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那個意思。不過我們的主跟您所知道的菩薩不一樣……”
漢斯開始巴拉巴拉的科普他們天主教的知識。
安妮佯做好奇的聽著。
但她更關注的還是漢斯的醫術,“神父,您曾經是醫學生吧?在你們國家,學醫的時候,還教人開膛破肚?”
“我學過兩年醫,西方的醫術正在飛速發展,開腹什麼的,也都是正常的操作。”
“不過,相較於枯燥的醫術,我還是更願意侍奉主。提到我們的主……”
漢斯不愧是專業的傳教士,三兩句就把話題又扯了回來。
只是,安妮卻表現得更好奇西醫的神奇,“正常操作?這麼厲害啊。我們國家的醫術講究的是治病治本、中和穩妥,像開刀這樣的事,就太過駭人聽聞。我、我很好奇,以後我可以去教堂向您請教醫術嗎?”
請教醫術?
為什麼不是聆聽主的福音?!
漢斯有些挫敗。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倒也沒有太過失望。
這位女士只要有訴求就好,就算是好奇醫術又怎樣,只要她肯走入教堂,他總有辦法讓她成為主的信徒。
漢斯重新鼓起士氣,含笑點頭,“可以。只要楊女士感興趣,可以隨時來教堂找我。”
當然了,安妮也很懂規矩。
讓紅花送漢斯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塞給漢斯一張銀票,“感謝主的庇護,這是我捐給教堂的善款,希望您能幫助更多有需要的人。”
漢斯更滿意了,這位楊女士跟那天的女士一樣,都是很明白的人啊。
送走了漢斯,安妮就繼續坐月子。
至少表面上看,安妮就跟這個時代絕大多數的產婦差不多,閉門不出,躺臥休息,時不時的還要喂喂孩子。
可實際上,安妮一直在拼命的修煉混沌五行訣。
她的神魂受到壓制,練起功來格外費勁。
但安妮有足夠的耐性和堅持,一次不行就兩次,一天不行就一個月。
如此耐心、反覆的修煉,等到寶寶出百日的時候,安妮終於成功引氣入體,並在丹田處修煉出了一個雞蛋大小的氣團。
“九紅,這臭小子都過百日了,可名字還沒有著落啊。”
白玉芬抱著白白胖胖的小侄子,心裡歡喜,卻也沒有忘了正事。
“他們這一代是‘敬’字輩兒,不過,這孩子跟我姓楊,也就不用按白家的輩分了。”
安妮早就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她愛憐的看著只知道嗷嗷亂叫的小胖紙,柔聲道,“他是回到濟南的那一天生的,就叫濟生吧。”
“楊濟生?唔,這個名字不錯。”
白玉芬略略品味了一下,讚許的點點頭。
“對了,聽說你最近經常去經三路的那個教堂?”白玉芬故作不經意的提了一句。
安妮佯作不知的點點頭,“是啊,一開始我是感念那個洋和尚的救命之恩,所以順著他的邀請,去參加了幾次教會活動。可去了幾次,我就發現,那裡還真不錯。”
安妮抿了抿鬢角,意有所指的說道,“至少,在那裡,沒人再提及我‘窯姐兒’的身份,那些洋人們,也沒有因為我的過去就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