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臉,我們小聶還要臉呢,你給我滾!”
安父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吼出了這句話。
他是個大學老師,這輩子都沒有對人說過“滾”之類的粗話。
但此時,他渾身冰冷、滿心憤懣,竟再也無法顧忌什麼禮儀、教養。
眼見艾瑞還站著那裡,安父甚至直接動了手,連推帶搡的將艾瑞轟出了病房。
“哎、哎哎,你個死老頭,你推我幹什麼?”艾瑞雖然年輕力壯,可面對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根本不敢還手。
開玩笑,這年頭碰瓷的老人還少啊。
他若是跟這個死老頭動了手,碰到胳膊,老頭兒就敢抱著胳膊喊骨折。
艾瑞出社會早,見多了外面的花樣兒,自是不會輕易“中招”。
不敢還手,只能被動的被安父趕了出去。
嘭!
艾瑞還來不及站穩,門就在自己身後重重的關上。
並且門後傳出了咔嚓咔嚓的響動,得,人家直接在裡面反鎖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艾瑞只覺得晦氣。
可讓他再跑進去搞破壞,他又不敢,開玩笑,剛才那個老頭兒怒髮衝冠的模樣,彷彿要吃了他一般。
如果他再敢說什麼,估計那老頭真能跟他拼命。
艾瑞覺得他還有大把的好日子,實在沒必要跟兩個敢於拼命的老人死磕。
走廊上來來往往的有護士和病人家屬,艾瑞被轟出來的時候,正好被人看到了,那些人有些好奇的打量著他。
艾瑞不喜歡這種感覺,趕忙帶上墨鏡,快步離開了病房區。
病房裡,安父用力的甩上房門,室內卻出現了短暫的靜默。
“那、那什麼——”
安妮輕咳一聲,率先打破了這種靜默。
她一出聲,吳菲菲、安父安母齊齊將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三人眼中更是帶著明顯的畏懼,彷彿唯恐她說出讓他們絕望的話。
面對三人的逼視,安妮明顯氣弱了幾分,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爸、媽,菲菲,你們放心,我才不會信剛才那人的話。”
“你們是我的至親,自然不會騙我。你們說我和他沒有關係,那就肯定沒關係。”
聽到安妮這十足的信任,吳菲菲三人都有些不自在。
他們都是普通人,真心做不到說謊不眨眼睛。
但,他們也是為了安聶和整個家庭好啊。
這、這應該屬於善意的謊言,對吧!
吳菲菲三人拼命用這話勸慰自己,效果還不錯,他們至少能夠故作坦然的面對安妮。
“就是沒關係。”安母到底老辣些,面兒絲毫不顯的說道。
“好好,我和他沒關係。”
安妮好脾氣的附和親媽,然後略帶遲疑的說道,“我相信我不是GAY,可、可不知為何,我、我就是打從心底裡排斥異性。”
說到這裡,安妮小心翼翼的看了吳菲菲一樣,見她果然臉色不好看,趕忙解釋道,“菲菲,我不是針對你一個人,而是排斥所有異性。”
安妮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不惜拉親媽出來做例子,“就連我媽,我都不想跟她有任何肢體接觸。還有那些小護士,給我打針,或是換繃帶的時候,每當手指碰到我的面板,我就有種噁心的感覺。”
安妮拼命舉著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