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來到京城後,也沒有放鬆對陸家人的監視。
或許,在桑梓眼中,她這個親媽,每天就是刷手機、逛商場、做美容、練瑜伽,偶爾做個飯,連衛生都找家政做,根本就是個無所事事的米蟲。
事實上,安妮在桑梓不在家的時候,做了很多事。
她侵入了陸家企業的網路,查到了歷年來陸家偷稅漏稅的各種資料。
另外,她還查到了陸清源曾跟境外的一個走私人體器官的組織有來往。
不過這些都是在十多年前,估計是馮麗君發病的時候。
而令安妮警覺的是,最近一段時間,陸清源不但又跟那個組織聯絡上了,還暗中收買了幾個僱傭兵出身的亡命之徒。
他,想幹什麼?
安妮眯了眯眼睛,心中卻有了猜測。
看來,安妮痛快的離婚,並帶著桑梓離開省城,徹底打亂了陸清源的計劃。
陸楓晚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單靠藥物已經很難抑制。
她急需換骨髓。
心臟什麼的,倒還不是太著急,但如果能一步到位,那就更好了。
桑梓有危險啊。
安妮找機會去了趟潘家園,淘了幾塊品相不錯的玉石,她製作了幾枚平安、防禦的玉符,鄭重的交給了桑梓。
桑梓是學計算機的,徹底的無神論者,根本不信什麼平安符。
但這是親媽送給她的東西,桑梓雖然不信,卻還是乖乖的戴在了身上。
結果,桑梓剛出去沒兩天,就急匆匆的跑了回來,捧著碎成好幾塊的玉符說道,“媽、媽,我剛才正走出校園,這、這個玉佩忽然就碎了。”
而最詭異的是,距離她幾米遠的地方,一輛車疾馳而來卻重重的撞到了路邊的大樹上。
就差幾米啊,那輛車就要奔自己而來。
當時桑梓整個人都嚇傻了,直到頸間發出一陣灼熱,她才回過神兒來,卻驚愕的發現,好好的彌勒佛居然碎成了好幾塊兒。
“它這是為你擋災了,你沒事兒就好。”
安妮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提前做了準備,否則——
看來陸家要狗急跳牆了,居然敢在京城動手。
她又掏出兩枚玉符,“這個佛墜兒你貼身帶著,這個玉環你藏在宿舍裡。”
桑梓緊張的吞了口吐沫,親媽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卻在瞞著她。
“媽?這、這——”怎麼親媽一副早有準備,且如臨大敵的模樣。
“有些事,只是我的猜測,我沒有證據,不好亂說。但桑梓啊,你平時要小心。”
安妮嘆了口氣,道:“尤其是當心陸家的人。我知道,自你上大學後,陸楓晚沒有斷了和你的聯絡,但她——”
在陸家的時候,桑梓特別討要陸楓晚,覺得她假惺惺,覺得她是白蓮花。
但奇怪的是,當她離開陸家了,母親也跟她一起走了,她竟覺得陸楓晚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因為不管怎麼說,在陸家的五年裡,陸楓晚確實對她不錯。
你說人家是裝也好,是演戲也罷,可正如安妮所說的那般,桑梓確實收到了陸楓晚的禮物和好意。
陸楓晚也確實整天以大姐姐自居,在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內,給與了桑梓一定的幫助。
尤其兩人都是熊貓血,是某種意義上的同類,桑梓更加關注陸楓晚的病情。
當初,桑梓剛剛抵達京城的時候,就接到了陸楓晚的電話。
電話裡,陸楓晚先是表達了她對程姨和桑梓的關心,接著又開始溫柔的、細無鉅細的詢問她們在路上可還順利、在京城是否已經有了安身的地方……